若是她是嫡福晋,可巴不得满府里都是章佳氏这般的人儿呢!
不知道省多少的心。
李氏嘴角挂起嘲讽的弧度,冷眼看着不远处对峙的两人,直接拉着大格格与弘昀、弘时往旁边一站,默默看起戏来。
静姝懒得与乌拉那拉氏绕那些个心眼子,直言道:“福晋既身子不适,还是回院子好生养着为好,德妃娘娘那儿妾定会解释清楚,娘娘素来待小辈最是宽和慈善,定只有心疼福晋的,不会怪罪。”
被直言点出心思,乌拉那拉氏又惊又臊,脸色很不好看,但想着自三日前被解了禁起,她便一直咬牙撑着谁也不见就只为今日,决不能半途而废!
“本福晋尚起得身走得路,娘娘慈和,但本福晋身为儿媳岂能叫长辈在这大喜的日子心生担忧,章佳侧福晋莫要再拦着,否则传出去怕是要觉得侧福晋心思不纯想陷本福晋于不孝之地!”
静姝视乌拉那拉氏的威胁若无睹,眸中的嘲讽之色想压都要压不住了:“福晋此言妾恐不敢苟同,福晋如今这般模样,娘娘见着了怕是要比不见还要心生担忧呢!”
李氏听了这话一愣,这才仔细打量起不远处的乌拉那拉氏。
她与乌拉那拉氏一同伺候爷十余载,若说熟悉那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可看着眼前的人,她居然几乎寻不到什么旧人的影子了。
她记忆里的乌拉那拉氏虽不算什么美人,却也是个清秀之人,只是素来端庄持重的气质、眸中几乎不可掩的傲色与一切都要尽在手中的固执,叫人不自觉间就忘记了这人只是清秀的模样,无论站在哪里,都能叫人一眼最先看见。
而眼前的人,单薄、消瘦如枯骨,眉目暗沉如垂暮之人,腰背尽力挺直却也难掩曲起的弧度。
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仗嫡傲然的样子?
乌拉那拉氏见章佳氏似要不管不顾地揭开她的谋划,也恐爷当真被章佳氏差出去的人给叫回来,直接高声道:“让开!”甚至用眼神暗示伺候的人将章佳氏拉开。
桐安院的自然不能叫自家主子受了委屈。
两方人直接就在二门前撕扯起来。
顺心哪里能看得这种境况。
一位是自家主子名义上的嫡福晋,一位是自家主子差使自个儿看护住的人儿,两个哪个都伤不得。
直接给回廊处猫着的人一个眼神,然后大步上前拦在两伙人中间。
“都住手!”四爷勒马于两伙人之间,冷着脸翻身下马,身上的寒气摄得满院子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在外头,静姝素来给足了四爷面子,该行礼就行礼,但见这人头顶那密布的就要挤出框去的乌云,与噼里啪啦的直炸的闪电,紧忙开口解释,无论如何自个儿一片好心可不能被误会。
“禀爷,是妾的不是,妾笨嘴拙舌,见福晋身子不适,劝福晋回院子养病,却不曾有本事将福晋劝回正院。福晋道恐大好的日子告病惹德妃娘娘心忧,执意强撑着进宫赴宴,妾与福晋各持己见,皆说服不得对方,才斗胆请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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