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非但不慌,还诧异地看了张佳氏一眼。
既然这位自顾自地撞上来,那就别怪她送她一起下水了。
“实在是先前八福晋所言太重,静姝心中忐忑不解,但求解惑。”
这一句话一出,郭络罗氏瞬间就明白静姝要说的是什么,看着满屋子的人,脸上的血色眨眼间就退的是一干二净。
静姝却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张佳氏,好似不知自己将说出的话会带来什么一般:“我也是趁弘旻午憩的功夫来这边解个惑,好在八爷府上与我们府里离得极近,而八爷又素来温雅之名满朝堂,该不会介意我一个侧福晋先行退场的,而这几句话的功夫于弘旻也耽误不了什么。”
说完这些,静姝又将视线投向了郭络罗氏,看着对方浑身紧绷、满眼怒火、一副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架势,微微一笑道:“不知两日已过,八福晋可能为我解惑,八福晋既然觉得妾室就该叫人看不起,那这些八福晋年是抱着怎样的心思进宫伺候侍奉惠妃娘娘与良妃娘娘的呢?”
这话一落,张佳氏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她一双眼睛紧盯着郭络罗氏,里面写满了‘你赶紧给我解释清楚了!’的威胁。
虽然她也不喜欢惠妃娘娘这个婆婆,可是今儿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了,郭络罗氏固然会惹了惠妃娘娘不满,她这个开口帮了郭络罗氏的怕是在惠妃娘娘那儿也讨不了什么好!
还有!最重要的是,本来她们家爷一贯只念着前头那位,不怎么在意她,若是这话再传到了她们爷耳朵里…她根本是想都不敢想!
“你是故意的!”郭络罗氏大伸着胳膊一颤一颤地指着章佳氏,简直恨极了她,甚至浑身都打起了颤,也不知是畏的,还是气得,大声吼道:“你这是要毁了我的正月宴!”
“八福晋说的哪的话?”静姝浅浅一笑:“我怎么会想毁了您府上的正月宴呢!这于我又有什么好处?我本来想寻个机会悄悄请您解惑的,也省得误了旁人的功夫,了。
可谁知您与直郡王福晋非得当众问个清楚,我想着也无妨,事无不可对人言嘛,这才就直接言说了。”
九福晋看着似与她记忆中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的章佳氏,这才明白她做九爷时府中那些女人对这位的评价为何会是那般。
硬茬子吗?
不过,这事儿虽是郭络罗氏之过,但当众说出来的章佳氏怕是也少不得要被宫里的娘娘们记下一笔,那可是无差别的一波仇恨值啊!无论如何,她得把这事儿圆回来。
就在九福晋正疯狂琢磨这局该怎么解的时候,静姝又开口了:“咱们大清素来以孝治国,我虽无才位低,却也斗胆为宫里德妃娘娘问上八福晋一句,此话何解。”
这话一出。
乌拉那拉氏嘴角连抽了好几下,要不是近十年习惯挂起端庄贤淑的面具,这会儿可维持不住这么一张仿若平静无波的一张脸。
还在脑袋疯狂转动的九福晋本来见章佳氏又开口是十分的头疼!现在章佳氏在她眼里脑门上是死死贴着硬茬子三个大字的!
这前头一局她还没破呢是真怕这位再给她折腾出来一出。
结果···“咳咳。”差点没乐死她。
这是一股脑把仇恨值直接扔到德妃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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