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喝茶的人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打开门来,便看到门外站着许多人,敲门的乃是一个头发花白,根根竖起,颇有涵养的老者。
先是双方行礼,便听到:
“可是皖之先生?”
汤皖点点头道:
“正是,不知先生找我何事?”
卜五先生先是让随同来的人在门外等候,自己则是单独进了院子,这才说道:
“鄙人徐卜五,皖之先生的文章写的极好,对制定国防政策有很大帮助,因此特冒昧前来拜访。”
迅哥儿和钱玄是知道先生名字的,立刻站起来,走过来行礼道:
“卜五先生安好!”
“你们俩就是章枚叔的弟子吧,我倒是时常听到你们的名讳,胆子可不小啊!!”卜五先生吹着两撇胡子笑道。
虽然汤皖不知道此人是谁,单就从迅哥儿和钱玄恭敬以恭敬态度对待,卜五先生想来应该不是坏人,便招待道:
“先生请坐,喝一杯茶水。”
四人落座,待汤皖满上茶水,卜五先生浅饮一口后,又环顾四周看了看小院。
“皖之先生对脚盆鸡颇有研究,对国际局势看法深刻,实乃大才,鄙人至今还未见国内有对此研究者,此次前来,便是想皖之先生移步一叙。”
汤皖仔细的思索着卜五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想来应该与自己预料不差,但还是装作不知其意。
“哦?”
“想了解哪方面?可直言,肯定如数奉告,不作掩饰。”
无论怎么劝说,汤皖就是不主动挑明,其实主要还是想了解了解脚盆鸡人的反应。
可卜五先生也不敢妄言直说,怕引起汤皖的误会,认为是迫于脚盆鸡人的压力,来捉拿自己的。所以便一直虚迂委婉,东拉西扯,意思不言而喻。
聊了一会,眼见就要到中午了,卜五先生见无果,这才无奈的把事情如数倒出,并且着重强调乃是去喝茶,就真的只是喝茶,不作其他。
汤皖沉默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应该是脚盆鸡给了某人极大的压力,而某人又不敢在此刻强行捉拿自己,只得派遣卜五先生前来,好声好气的劝说。
于是轻轻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似是而非的说道:
“看来这篇文章是踩到他们的痛处了,哈哈也好,便去喝一次茶,不让你们为难。”
见汤皖终于同意,卜五先生这才放下心来,忽而想到脚盆鸡咄咄逼人的态度,只觉得屈辱的很,悲愤道:
“诶国立维弱,被欺负至此,实在是无颜面对,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皖之先生体谅。”
自己国家的公民被脚盆鸡人逼着捉拿,乃是一件有辱国格的大事情,可在这个时候,大头不敢得罪脚盆鸡人。
汤皖挥手打断了卜五先生的讲话,虽然事情已经事情的进展与自己预料的分毫不差,但临了还是觉得心里窝囊的很,无其他言语表达,只是沉重声道:
“走吧!!”
与迅哥儿和钱玄交代好一些事,便随卜五先生一同出门,围观的人见汤皖出来了,立刻蜂拥而起,里面还有一些老外夹在其中。
东交民巷本就是使馆区,一条长长的巷子从头到尾都是各国的驻华使馆,见一户人家大门前围着许多人,老外便跑来凑热闹。
有会国语的,便能知道原来这就是字林西报上的那个“预言家或者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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