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子摔在地上,轻轻一跃,再次飞扑斋奴,结果又被斋奴闪了过去。
乾坤子的肥胖身子,本来就负重,经这么一折腾,有点气喘吁吁起来。
他只好停下来,举着颤巍巍的手,指向斋奴:“小红毛,一千年不见,我与你连拥抱都是奢望,太不够意思吧。”
斋奴耸了耸肩,两只枯骨手轻轻摊开,很无奈的说道:“不是我不想跟你拥抱,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借助的这身骷髅架子,哪里能容得你这番折腾。到时候,我还要费劲功夫,再找一副适合我的完整骷髅。”
乾坤子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看你可怜的份上,就不跟你多做计较了。我问你,你失散的元神快聚齐了吗?如何才能恢复真身?”
“我不知道。”斋奴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现在两个师父正在帮我找。”
乾坤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千年前,我们两个友情深厚,六界环游,那是多么的自在,可现在因为那件事”
斋奴急忙打断乾坤子的话,责斥道:“行了,你若以后想平安无虞,那件事绝不能再次提起。”
乾坤子仰天冷笑一声,慢慢踱步在殿堂之中:“我提了又怎么样,当年就因为那件事,你被打得元神聚散,现在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而我每日里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煞,每时每刻对着令人作呕的恶魂,连家门都回不去,简直生不如死。”
“乾坤子,以前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抱怨了,你只要珍惜当下就行。
说不定几年或百年之后,就是你重获自由的时候。耐心一点,总会熬过去的。”斋奴走进乾坤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对了,我有件事需要问你一下。”
“小红毛,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客气,说说说,赶紧说。”乾坤子反而比斋奴还要迫不及待起来。
“在云城东城县卖肉的秦家,有个大女儿叫秦叶,手无缚鸡之力,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却在昨天,她的命魂却被掳到地煞的地针阵虚空殿里,是不是你的授意?”
“谁,秦叶?”秦昆子怔了一下,忽然又想起什么,指着斋奴,大声嚷嚷,“小红毛,你竟然来过这里,为何没有来找我?”
“我是来过,但事情紧急,就没有来找你。你赶紧告诉我,请你不要把话题岔开好不好?”
“秦叶?秦叶?”乾坤子使劲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我不曾记得册子上记录过这个女子,是谁把她带来地煞的?”
斋奴早就在预料之中,掳获秦叶命魂的确实另有其人:“既然不是你,而她却来到你的地盘,绝对是你的人干的。你最好查一查是怎么回事。”
乾坤子眉头紧锁,脸上的怒意愈加增多。
毕竟身为一个地煞主令,手下人背着他擅自虏获一个不该死,又没有恶念的清白女子。
论责,他这个主令肯定第一个脱不了干系:“那是自然,出了这种纰漏,我一定彻查到底,一经查出,定要他尝遍地煞所有的刑罚。”
“真要查出是谁,你可千万先别让他魂飞魄散了,必须先告知我,我还有话要问他。”
斋奴与乾坤子之前相处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料定他不会说谎。
不过,幕后黑手能够在乾坤子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作恶,想必此人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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