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城二十六年冬,距离春节满打满算不过两个月。
今年的喜庆事儿可多了,小皇子降生,华阳城帝位后继有人,太子妃之位也定了下来,定的是许家的阿鱼,本以为今年的好事情就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成想白家的公子又临危受命的封了镇西将军。
这一晃就是他十五岁的生辰,这可是件大事。
这些事情本该由当家主母来操办,这是每个孩子的大事,没有母亲会不重视,可碍于白九瀛身份特殊,好在宫三娘和白母情同手足一同长大,姨母代办也不是不可,名正言顺。
宫三娘宴请了华阳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势必办的热热闹闹的。
按照以往来说,听到白家的名声,大家都是避之不及,谁都不愿意惹得一身腥,可如今就有所不同。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大家看在宫三娘和许将军的份上,都很乐意的接下请帖。
春娘这几日已经把府里该装饰的地方已经重新装饰过了,不像以往那样死气沉沉,也备好了吃食,宫三娘还是不放心,进了府把里里外外的都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下来。
白九瀛来到前厅,已经断断续续来了许多宾客,白府人手不够,平时冷清惯了,哪里应付的了,还好宫三娘把府里的管家和老妈子全部带了过来,倒也得心应手,没出差错。
这大概是他活这么大以来,家里第一次出现这么多人,他本以为自己的成人礼应该就是几个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吃顿饭便好,没想到宫三娘会如此给自己大操大办。
春娘也庆幸前几日宫夫人递给自己的菜单数量,自己是按着她给的份量买的,不然今天可真的是要出大乱子,哪有人家的给孩子过成人礼不准备够吃食的,会被人笑话的。
“九瀛,你来了。”
许文州自从去了外地书院求学之后,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见过他了,见他过来,很热情的给他打招呼,让他过来。
“怎么今日你也来了,不是在外地求学吗?那顽固夫子也肯放你几日?”
两人年纪相仿,一起长大,哪怕许文州去了外地求学,还是维持着书信来哇,许多事情不用说明他们都能知晓对方在想什么,文州长九瀛十几天,可他从来都不愿意叫哥,两人都是互相叫对方的名。
文官墨客认为白九瀛的身体里掺杂着西继的肮脏血脉,他那与众不同的眼睛和姓氏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宫三娘和许川稚自然是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可那些小孩都不愿意和他做朋友,说他是妖怪,站不起来的妖怪,还用小石子砸他,年幼的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下。
除了许文州。
文州之后就是阿鱼,他们兄妹俩人,性格相反,可都是极好的人。
“九哥哥办成人礼,阿哥怎么能不回来呢?我们可是华阳城调皮捣蛋三人组。”许知鱼从许文州身后钻出来道。
“阿鱼,你又随随便便给我们起名字。”
许文州扶额无奈,这妹妹古灵精怪的,寻常人哪里治得住她。
“九哥哥,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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