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继边境的军营帐篷里,一场诡异的手术正在进行中。
绿瞳巫医拿着小刀在煤油灯上烘烤着,他在给这场手术进行消毒阶段,床上躺着的男子已经昏死过去,白九瀛躺在帐篷的木架板临时拼凑出来的床上。
事发突然。
前几日他与许川稚并肩作战,不幸被敌军的弓箭射中的左腿,他早已过了二十的年纪,本该早些做接骨手术,可这几年边境形式并不好,做了这个手术得修养大半年,他怕耽误正事,一直拖着没有去做。
如今正好接着这个机会,在许川稚和许文州的强制要求下,巫医开始给他做起了这个手术。
他的左小腿因为射伤,已经开始发炎化脓,巫医只好用酒精涂抹,在为他挖去腐肉,在用纱布包扎好,怕他在手术的途中清醒过来,又给他喂了几口麻沸散。
过程太过于漫长,需要足够的细心,把断裂处的经脉全部连接起来,慢工出细活,两个时辰之后,巫医擦了擦额头滑落的汗珠,总算完成了。
许川稚和许文州也是在门口寸步不离,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见巫医出来了,急忙上去问情况如何。
“手术很成功,只不过督军大人需要静养大半年,日日得泡我调制的药汤,不宜走动,半年之后就与常人一样。”
得到了好的回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许文州立马修书一封寄回西继,报个平安。
熟睡中的白九瀛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荣安太后的寝宫内,饭桌上。
果然不出许知鱼所料,王皇后和荣安太后同时提起了他们俩的婚事。
“阿鱼还有一段时日就满十五了,按照婚书上的来说,待阿鱼及笄,就可迎她过门,这东宫的位置我可是给你收拾的好好的,就等着你住进来,与我作伴。”
荣安太后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满十五,等十五再说吧,老祖。”
许知鱼拿起手帕挡脸假装娇羞的模样,想糊弄去。
“这有什么好说的,莫不是你看不上聿祺。”
王皇后话锋一转,直指她。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太子殿下天人之姿,能嫁给他是我的荣幸。”
这里可是宫里,她怎么敢说一句皇家的不好。
“母妃,你不要逼阿姐了,是我的主意,我现在还小,不知道怎么心疼人,弄伤了阿姐可怎么办,所以在晚几年好不好?”
宫聿祺往王皇后的碗里夹了一筷子鱼,专门找的刺多的鱼背,让她专门挑刺。
她转头挖许知鱼碗里夹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腹,对着她悄悄地眨眼睛。
许知鱼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解围,心也平静了下来。
这太子殿下总是语出惊人,这话一说场子立马冷了下来。
王皇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孩子一贯这样子,说话不过脑子,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不知道吗。
心里也合计着,等再过段时间给他宫里塞两个暖床丫头,也该教教他这些夫妻之道。
“那就听润之的,在晚几年吧,我也舍不得阿鱼这么快就嫁人,还想留她在多陪我几年,当家的和文州都不在身边,能陪伴我的也只有阿鱼一人。”
宫三娘开始打感情牌,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了,我的丈夫孩子都在为你们宫家做事,不要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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