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晋王府的开支好像增加了不少,自从晋王常年在外之后,王府上大大小小的开支就全全由牧啼代管了,以往只是些平日里的修缮费用和侍从的月俸,每个月的总数都相差无几,晋王每月的俸禄就足够维持,但王妃入府后的这个月,账单可是有点惊人。
牧啼在账房里看着刚刚算好的开支,半晌都没说话,以往的账单他算个一页两页就结束了,这个月的确足足写了十三页,更要命的是,显然晋王这个月的俸禄不够了。
这下可难为住牧啼了,自从他接手这管钱的事,从来都是余钱,还是第一次遇上赤字,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晋王汇报实情。
账单上大多都是王妃那里出的帐,一会要吃西域的水果,阿倩来领了碎银几两,一会又说府上太热要做个凉亭纳凉,光是石料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大大小小都是花钱,正可谓花钱如流水,说的就是这位小小王妃。
牧啼的眉头皱了起来,今天再不把这笔亏空的钱补上,恐怕明天就再支不出厨娘们准备饭菜的钱了。
只好拿着这一摞厚厚的账单,去问晋王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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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梅这会正在为着蚕丝布的事发愁,那天叫阿倩去买布回来,谁承想阿倩似乎是买了个布行回来,小二把布匹搬进府门的时候她还觉得甚好,紧接着越搬越多越搬越多,直到偏房的仓库都放不下了,又放了几匹在屋外的地上。
可自己明明只给了阿倩一个元宝,听落花那些小侍女说蚕丝可是上好的布料,怎么还买回来了这么多。
乐之梅越想越不对劲,拉住了一个小厮。
“这些,都是我们买的?”
“回姑娘,都是王妃订购的,掌柜特意叮嘱好生搬运。”
这回轮到乐之梅惊讶了,阿倩被准许出府时,牧啼总管叮嘱她不能透露自己是和王妃有关的人,只能打着晋王府的旗号。这下可倒好,难不成连负责搬运的小厮都知道了她是王妃?
“阿倩!”
乐之梅怒气冲冲的奔向了内殿,一把揪住了正在内殿打理内务的阿倩。一头雾水的阿倩被小姐这幅样子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自己采买的布匹没有合乐之梅的心意。
“怎么小姐?”
“吴阿倩,我叫你借着晋王府的名义去卖布,为何今日运布的小厮一眼就认出了我是王妃!”
“这……小姐这事,我也不知。我确实只和他们说了晋王府要买布。”
这下阿倩也不敢再对乐之梅隐瞒什么了,只好把那天发生在布行的事一五一十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了乐之梅。
“小姐,我对天地发誓,我绝对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您的一丝一毫。”
说完,阿倩好像要哭了一般难过的跪在了地上。乐之梅赶忙把她扶了起来,她自然相信阿倩是不会对她撒谎的,可是小厮叫了句王妃也是真的。
乐之梅只是奇怪,难不成有人偷偷画了她的画像给天下人看。她知道晋王从未公开过她的长相,许是实在不喜她,只是每年重要的节日王爷和王妃理应在城楼上与民同庆,不知那时晋王又会有什么对策。
这样想着,乐之梅苦笑了一声,真是段孽缘。
兴许那小厮是胡乱讲的吧,她也是因为好奇才偷偷去库房看了那批布,说不定小厮是从她的衣着打扮判断的。但是乐之梅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阿倩,她平日里喜欢穿些阿倩带过来的江南服饰,她和阿倩身形差不多,光是看衣着打扮,恐怕中原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罢了罢了,库房那边传来消息说布匹搬完了,乐之梅更应该头疼的是这么多匹蚕丝布用来做什么才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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