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牧啼就拿了厚厚的一摞信进了书房,虽然王妃并没有打搅到俞温,但他这几日还是执意要留宿在书房,处理公事也方便些。牧啼已经把官员循规蹈矩的信都清点出去了,把一些说客套话的信也摘了出去,剩下的都是要晋王亲自处理的书信了。
俞温看了一眼摞的小山一样高的信件,眉头皱了起来,虽然已在盛安城呆了快要足月,但是公务反而一点没见减少,南天门战役又已经打响,南边很是不太平,相应的盛安所需要处理的事物也多了起来。
只是一眼扫过去,一堆米白色的信封里有一封很不寻常,是一封杏色的信。俞温把这封杏色的信挑了出来,拿在手上打算看看是谁来的信,却看见收信人不是自己,只有一个淡淡的乐字。
“启禀王爷,这封许是乐家寄给王妃的书信,小的没有展开来看,还望王爷亲自处置。”
牧啼说完,眼神看向了这封信上的火漆印。
处置?俞温有些不明白,这应该只是一封家书罢了,乐之梅住进晋王府这么久,这还是乐家第一次回信,以往乐之梅寄出的信他是查阅过的,无非是一些琐事,以及小姑娘家的心得体悟,久而久之他看的也烦了,就叫牧啼之后直接寄出了。
“母亲思念女儿,不足为奇,罢了,直接转交给王妃吧。”
“可王爷,您不觉得乐家从不寄信,这第一封信还正巧赶上了南天门战役,这……”
牧啼毕恭毕敬的把头低了下去,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昨日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就颇为好奇,这个时间节点,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些什么,乐家与南天门的往事他是清楚的,有所顾忌也不足为奇。
俞温听到牧啼这么说,又将这封信拿了回来,看来牧总管今天就是带着这样的诉求来到这里的。牧啼曾是惠太妃在宫中时最为信任的手下,自从俞温独自来到盛安城,惠太妃就命牧啼做了晋王府的大总管,一方面处理晋王府的各项内务,一方面也为了辅佐年少的晋王。俞温对于牧啼还是十分尊敬的,牧啼做出的决定这么多年也没有一次是有问题的,所以俞温对于牧啼的请求向来不会拒绝。
只是这火漆印若是打开了,就不可能再恢复回去了。若是别人的信,打开也就打开了,这是王府的规矩,也是为了王府上下的安全,但是王妃的信,俞温开始犹豫了。这样私下里拆信多多少少是带有防备之心,而他虽然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乐之梅的丈夫,但是乐家毕竟从前也是平陵的守护神,他也一直希望自己与乐之梅是平等的陌生人的关系,而乐之梅现在是身处在晋王府,如果俞温把事情做得太绝,难免有些欺负人的感觉。
俞温把信拿在手里看了许久,其实这信里说了些什么,不光牧啼好奇,俞温也有点感兴趣。就像牧啼说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来信,确实有些难逃他人的怀疑。
打开?若是打开乐之梅心里会怎么想呢,晋王就成了小肚鸡肠,疑神疑鬼的男人。
不打开?不打开一是要反驳牧啼,二是俞温心里也不安。
思索了也就三五秒,俞温终于找到了一个叫所有人都会舒服一点的办法。
“叫王妃过来书房,有些事要与她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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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梅此时正在房前因为南天门的事和阿倩斗嘴。
“我不管,我偏说!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每次都是输,他还越战越勇了,可怜的都是那些士兵罢了!”
“小姐啊,小姐,求求你了,别说了别说了。”
阿倩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她答应过乐母要保护乐之梅,可乐之梅自己作死,她该怎么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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