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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清晨,他都会去后山捕猎。捕得到就吃,捕不到就干脆饿肚子。这种生活他已经习惯,倒是前面那个猪某某最近的反常,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好几夜都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思考沈猪猪到底是哪里派来的细作。好几次到了深夜,蝉鸣声阵阵,他站在窗口望着猪某某的屋子,还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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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村临近的城镇名为沽城,是一座还算富饶的县城。

沈懿望着四周摊贩处传来的食物香味,忙咽口水。来到这里的大半个月,她都在将就着,将就着少盐寡淡的食物,将就着丁点儿的肉丝。

沈大毛看着双眼冒光的沈懿和沈小毛,笑得温和,心中已经暗自决定等回去的时候给他们一人买一个大肉包子。

沈懿跟着大毛小毛兄弟俩摆摊卖竹笋和竹篮。大毛家的竹笋新鲜好吃,在集市上排得上名号,摆摊没多久就卖了精光。大毛收了最后一波顾客买竹篮的钱,把剩下一筐竹笋搬上驴车,然后转头对沈懿道:“猪妹子,这就去福记酒馆了。”

福记酒馆开在闹市,在沽城是二十年的老字号酒馆了。

沈大毛会做生意,早早就搭上了这条线,每周都送一箩筐竹笋到福记酒馆,价格比集市单买稍稍降上一些,既得了稳定卖货渠道,也卖福记掌柜一个人情。

他们进去卸了货,说明来意之后,店里一个资历稍深一些的伙计说道:“你们今日来得不巧,我们掌柜去外地进货去了。”

那伙计上下打量沈大毛和沈懿,见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料想他们是赶路来的。看两人转身显得很是落寞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地喊道:“你俩等等。”

沈懿转身,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伙计,直看得伙计有些不好意思。

伙计想了想,诚恳道:“比起福记酒馆,其实有个更好的卖处。你们往市集外向南走十里,有家正在施粥的铺子。那家员外的千金这些日子生病,大夫说要日日炖药膳蛋羹。你这蛋若是品质好的话,可以卖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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