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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医为钟夫子包扎时,钟夫子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定在宁淮的脸上,似乎要将他的脸灼出一个洞来。

气氛有一丝尴尬,沈懿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沈懿已经将老者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个年龄段,并且知道宁淮的身份,且站在宁淮那边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国子监前祭酒钟延了。

此人学识渊博,为人正派,战乱时期始终站在宁淮身边,但在宁淮黑化开启弑杀模式后,觉得自己愧对大雍王朝与万千黎民,在大雍太庙里自缢身亡。

这个忠臣什么都挺好,就是有个要命的缺点,忒粘人,比任何小说女二还像狗皮膏药。

他既然找到了宁淮,很大概率会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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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沈懿所想,钟延确实没有丝毫想要走的意思,他非常豪迈(不要脸)地在宁淮的破草屋里住下了。

沈懿第二日去给他送伤药时,他正端坐在宁淮家里唯一一把不瘸腿的椅子上,摸着胡子,仙风道骨。

沈懿打量着这个大雍王朝赫赫有名的大学问家。钟延是典型的儒夫子形象,瘦弱极了,看上去肩不能提,风吹就能倒。

也就是说,钟延留在此地,并不能给他们的财政或是粮储有任何的帮助,只是凭空多一张要吃饭的嘴,他约等于一个废废。

做大事者,赚大钱者,最怕队友里有废废。

沈懿看着钟延,脑中不知为何联想到了村口修建到一半的旧集市。钟延的到来,给了她新的思路,她想到了一个把旧集市建造起来的绝佳办法。

“前辈,一看您就学识渊博,要不您开家私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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