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还不都是那些文官和勋贵闹得.....”
朱由校好似真被气到了,也不管苏然一个正六品的百户官,根本就没有听取朝堂大事的资格,当下就把早朝时发生的事情跟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末了,朱由校还似赌咒一般的发狠道:“不瞒苏卿,朕有些时候甚至都想学习太祖皇帝,诏命锦衣卫和东厂去把那些尸位素餐之辈统统抓起来处死,以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在苏然的面前,朱由校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朝堂百官的厌恶和杀心。
或许在他的心里,已经认下九千岁为干爹的苏然,早就被他划拨到自己人的行列中去了吧。
不过我们的当事人对于这种信任,却是大呼吃不消。
苏然连忙拜道:“皇切不可放言无忌,须知隔墙有耳,人心难测,若是有哪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将皇方才之言告知外朝的话,怕是会引起整个朝堂的震动。”
同时苏然也在心里头暗骂朱由校作大死,连这种肯定会引起朝堂文武集体反弹的话都说的出来。
你们老朱家被文官欺负,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你太祖爷爷、你祖爷爷、你爷爷、你爹、甚至还有你未来那个自挂东南枝的傻弟弟,不都是被文官给欺负的一愣一愣的吗?
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咽不下这口气了呢?
听话,乖,文官似狼、武官如虎,咱不跟他们斗,好好当一个木匠,留下几件‘国宝’级的艺术品可好?
关键是你他么要骂就骂呗,非要拉我干啥。
老子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不像是你那么膀大腰圆,如何承受得了那些如狼似虎的文官摧残?
咱可不想你以后‘被落水’的时候,史书还得顺带着写一笔‘锦衣卫百户苏然,同君落水,不治身亡’。
“放心,此地就苏卿和我,外朝的那些人是决不会知道的。”朱由校毫不介意的摆了摆手,对于苏然的胆小满是不屑。
感受着朱由校鄙夷的目光,看着他脸那一切掌握的自信之色,苏然硬是被这倒霉孩子给弄得哭笑不得。
还他么决不会知道。
你们老朱家有多少皇帝死得不明不白,这皇宫大内又出了多少的千古悬案,你这个短命鬼心里头难道没点儿逼数吗?
一点警惕心理都没有,怪不得七年后你也会‘被落水’。
你活该啊,我跟你讲。
不过让苏然略感欣慰的是,还好朱由校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皇帝,在他的劝诫之下,终归是没有在对文官喊打喊杀。
否则的话,苏然就得考虑一下怎么出海了。
他可不想给这短命鬼陪葬。
然则,接下来朱由校悠悠的一句话,却是又让苏然坐蜡了。
“苏卿,既然你现在也知道了早朝的事,那不知卿家可看出了什么,心中有何良策以教朕呐?”
苏然闻言,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看着朱由校一脸的风轻云淡,他恨不得用鞋底去丈量一下对方有多大的脸。
这他么明着是在问他良策,实际却是在让他站队啊。
苏然敢保证,只要是他的回复但凡有偏向于朝堂文官的倾向,那么就算他的干爹是九千岁,也仍然会被朱由校给一脚踹落悬崖。
皇帝想要处理外朝官吏,尚需要考虑一下民间和朝堂的反应。
但处置一个锦衣卫嘛,却只需要轻飘飘的一纸文书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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