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把破剑有毛用,藏一洞银子多好。哪怕再来块金牌也行啊,起码能多换点钱。
张鼐瘪着嘴嘟囔道:“剑柄上也有字。”
正面:莫道三尺青锋短
背面:刺破苍穹天下安
李自成暗暗叹气:垃圾玩意儿!鸡肋!
袁宗第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这真是花马剑?两百多年了一点锈蚀都没有,果然是神器。”
李自成无所谓道:“劈个柴砍个木头什么的,将就着用吧。”
高立功咂舌,“兄弟!你说拿花马剑劈柴?”
袁宗第舔了舔嘴唇,“大哥,听说宝剑吹毛断发,咱试一试?”
那可太容易了。
李自成从张鼐头顶揪了根头发,疼的他龇牙咧嘴。
剑锋直立,头发轻飘飘落下,一断两截。
袁宗第赞道:“宝贝宝贝!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削铁如泥就更简单了。因为一般削的都是熟铁,其实那玩意儿真就没骨头硬。
再说眼前这把花马剑估计顶的上铣刀,岂止削铁如泥,就是合金钢也照样削得服服帖帖。
李自成瞎扯道:“剑体来自天外玄铁,雷劫淬炼八万年,当的上神兵利器。”
“啊!”
果然引的三人惊呼起来。
李自成收剑入鞘,别在裤腰带上。
高立功咂咂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人家先发现的。
“回去可不敢到处乱传。”
李自成叮嘱完高立功,先把他打发回城。
余下三人把花马洞再次堵好,继续前往韩蒿村。
韩蒿村据说是貂蝉故里。
可是如今村妇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离的近了甚至能看到头发上乱爬的虱子。哪还有貂蝉风采。
韩家勉强算是村里大户,为祈求今年风调雨顺,挑头凑钱要在土地庙祭神。
老百姓用牲畜祭神,叫领牲。一般都用羊。
袁宗第牵来三只羊,韩大户挑选了两只顺眼的买下。
祭时,用酒倒在羊背上,说些好话,等它一抖毛就代表神接受了祭者祈求,事情就成了。
张鼐还适时吹了阵唢呐助兴。
走完过场,下面就是杀羊,全村共食。
袁宗第抽空向李自成挤眉弄眼,“韩家女子骚得很,大哥去撩拨一下。”
等韩金儿款步从屋里出来,李自成果然眼前一亮。
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姿俏美。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貂蝉也不过如此。
天生一副好炮架!
李自成一边剁骨头一边嘿嘿笑着打招呼,“女子美得很呐,咋还没嫁呢?”
韩金儿腰一扭,杏眼一瞟,声如黄鹂,“没人敢要呀。”
这女子有个水性杨花的毛病,已经被休两次了。好人家都不敢招惹。
她看李自成生的不赖,长身而立,细腰扎背膀,剑眉星目,雄姿英发,神韵独超。
于是款款上前,笑吟吟道:“哥哥要了我嘛。”
“要不起!”李自成同样不敢。
野战奉陪到底,进门免谈。
“五谷里数不过豌豆圆,人里头数不过我可怜。人家又不要彩礼,哥哥牵头驴把我驮上就行。”韩金儿还想争取一下。
李自成射眯眯的调侃,“那咱二人先往圪崂里走走。”
“走圪崂做甚哩?”
“圪崂僻静四条腿,咱们两个胡日鬼。”
“不要把你的眼睛滴溜转,活活挖走了妹妹的心。”
韩金儿扭捏一下,自有万种风情。
李自成不争气的腿软了,有些张皇无措。
韩金儿媚眼含春,手捏衣角,“双扇扇门来单扇扇开,叫一声哥哥你来串门子。”
“我想过去嘛,那狗叫着哩。”
“怀揣馍馍把狗哄定。”
“不争气的裤带解不开。”
韩金儿一跺脚,“白花花的这个水灵灵的那,这么好的地方留不住你。”
女子掉头就走。
够劲!
袁宗第失笑道:“交了回朋友没亲妹妹的口,擀了块儿双人毡没和妹妹睡。”
李自成飞起一脚,“去去去!老子是干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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