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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厌麻了,北鱼喝过一点酒,也半麻不麻。

倚榻上面帝王和摄政王并排瘫着,太医围了满满一宫殿。

刺史尸首已经处理,里面清空,外面森严,太医轮流给北鱼和重厌诊脉,不时眉头紧锁,窃窃私语。

“你去说。”

“你去说。”

“你去说。”

推推搡搡,最后太医院判首出来,硬着头皮对北鱼一作揖,说:“陛下,已经找到解决之道了。”

北鱼小鹿眼湿溜溜地转,身体还很麻,但是已经能开口了:“是什么?”

院判说:“陛下,要解此毒需要在药浴,在药浴之时将毒吸出来。”

北鱼点头。

“但是……”院判有些犹豫。

“什么?”北鱼问。

院判说:“太医院填补的药材还未入库,只有一份药浴的药材,陛下和摄政王,只能泡一个了。”

北鱼立刻说:“给摄政王!”

他怎么敢跟重老板抢药浴。

“陛下!”太医们立刻齐刷刷跪下,“此毒剧烈,陛下千万以龙体为重啊。”

但是把救治的机会从男主身上剥夺,北鱼只觉得自己会死得更早。

北鱼摆摆说:“朕有天命加持,必能平安无忧。”

院判说:“陛下,此毒会减人寿命,体格孱弱着半月就毙命,陛下的体质……”

其意思不言自明。

北鱼板起脸说:“朕熟悉药草,能将毒性压制。”

院判说:“陛下,此毒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一次发作半个时辰,其剧痛伤人筋骨,三日后患者便会四肢扭曲,歪嘴斜眼面目狰狞。”

“啊,”北鱼摸着自己端正秀致的小脸,脑海中自己面目扭曲的丑样让他惊慌。

他似是要哭,说:“可是,可是朕不敢…不是,朕是说,摄政王救了朕,朕不能过河拆桥。”

“难道说,”他存着侥幸心理问,“习武之人更能扛住这种疼痛吗?”

刚问完,旁边重老板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北鱼被他这黑豹一样的肌肉力量吓了一跳,简直在旁边都能感受到布料下的力量磅礴,立刻挥手说:“摄政王,朕不泡的,药浴即刻送到你府上。”

却见重老板站了起来,俯视他的眼睛看不清情绪,高大的黑影却几乎将他压垮,北鱼顿时战战兢兢。

重老板长臂一伸,将他整个人捞了起来。

被横抱的北鱼惊问:“这是干嘛!朕不泡了,你要把朕扔出去吗?”

重厌刚把毒逼了一部分出来,又对那张小嘴感到无语至极,佯装低斥:“别说话,御池在哪边。”

北鱼一手捂着嘴一手指了个方向。

重厌看清是哪边,又对太医们说话,皱着的锐目使人心惊,他冷淡训斥:“药材不够,便去寻了来,而不是让君主为难。”

太医们被他这样的气场震慑,皆惶惶。

北鱼也在他怀里不敢喘气。

他又说:“今天我与陛下共浴,迅速准备药水。”

说完他便抱着北鱼进浴池,背后全是紧张的应答声。

皇帝的浴池是全天都备着热水,北鱼一被扔下池子就半爬半摸,划开水远远坐在了角落。

他抱着膝盖,肩膀颤抖,看着重老板,重老板在闭目调息,一张俊脸更显得冷锐,大概是被他看太久,利剑一样的眼睛睁开,眼神一扫过来,北鱼又赶紧低下头。

他低下头,重老板也重新闭目调息,他抬起眼睛,发现重老板没有看他了,狂跳的心脏才平息了下来。

不得不说,刚才重老板真的很有君临天下之感。

他的眼神能轻易将太医们震住,一训斥总让人觉得非常难受,很有卑微感。

他那双利剑似的眼睛每次一扫过来,北鱼就觉得全身都被盯住了。

虽然是仇敌,北鱼觉得这种人真的很适合当君王。

即使无时不刻知道重老板是要杀他的,可从重老板的脸色,又看不出杀意,这就是能干大事的人的伪装吗?北鱼在心底为重老板颁了一座小奥斯卡。

“你怕我么?”突然听到耳边重老板好听的声音。

北鱼回头,看见重老板已经调完息了,确实是在询问他。

也许是逼问他?

北鱼抱紧膝盖,小声道歉:“对不起,朕不是故意使你中毒的。”

重厌说:“我不是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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