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一只野猫从围墙外跃过来,娴熟地在树上游走。
树下两个浣衣宫女走过闲聊,发出阵阵脆耳笑声。
一个宫女说:“你知道吗?这别院之前闹过事呢。”
另一宫女问:“什么事啊?”
先前宫女说:“这别院的前身是太后娘娘住过的寺庙,后来太上皇施恩改造成皇家别院,成为陛下缅怀生母之用,因前身是寺庙,至今仍保留着部分旧俗,若是有游子经过,会有木屋可供留宿。”
宫女说:“就是这份善心惹人觊觎,虽然木屋不在别院内,但是别院内有宫女来往打扫,门口守卫又薄弱,之前传闻,”她左右看看,侧耳在同僚耳边说,“有采花贼伪装游子留宿,实则翻墙闯进别院对宫女实行不轨之举。”
这时那只矫健的野猫路线出了点问题,它原本来去自由的院子竖了很多支架,让它的路线变得艰难。
另一宫女惊诧:“啊,竟有这种事。”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说:“但此时陛下过来了,门卫森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先前爆料的宫女说:“恐怕未必,听说这正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而半个月过去了,侍卫完全没有找到那个贼人,有人怀疑,那个贼人此时,”那宫女左看右看,压低声音说,“还在院里。”
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啊!”黑影晃动,衣架扑倒。
那尖锐的声音犹如女人哭叫,两个宫女花容失色,顿时尖叫:“啊!采花贼啊!”
衣架倒了七八个。
北鱼这边在找丞相,别院的花园改造过了,他找起路来有点艰难,正找到厢房的灯光,突然听见有宫女尖叫:“采花贼闯进来了!”
他心下一惊:“什么?采花贼?”
一听是这种窃贼他顿时怒上心头,“在朕的地方,居然还有贼人敢来犯!”
他从假山那边过来,气呼呼地抓紧了身上的药瓶。
宿星正从厢房那边过来,穿过花园,正要往目的点去,突然听见宫女惊叫采花贼。
他迅捷的身形定住,往后一看,院子那边倒了许多衣架,动静弄得很大的样子,那是北国的宫女,应该由北国的侍卫来处理,多管闲事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他回身准备要走。
但是脚尖始终抬不动,几个犹豫后他咬咬牙,“烦人!”施展轻功往院子飞去。
那头野猫发出凄厉嚎叫,它原本是按照往常路线一样奔跑,却一跃从树上一头撞上了床单,整个身体被布料卷着掉了下来,它强壮的四肢用力扑腾,伴随着凄厉尖叫,床单被它扯倒了,七八个支架像骨牌一样压了下来。
它身旁宿星赶到案发现场,就看到有一个娇小身影在后院呆站,他好心伸手提醒:“喂,别在这里出现。”
他拍的那个人就是北鱼,潜伏已久的北鱼顿时睁大眼睛,果然!这淫贼还没走,他只是一披上宫女的外袍,就把人给勾了出来!
“你的肩膀?”宿星一上手,就感觉不对劲,虽然这个“宫女”看起来很娇弱,可是他一摸这人的肩骨就发现和寻常女子不同,他皱眉,“你是男人!”
正想将人掀过来,就被对方先发制了,对方大喝一声“采花贼”,一阵药粉洒在了他脸上。
“唔咳!”宿星被猝不及防一扬,那药粉透过围脖呛到了他口鼻,他眩晕气道,“你凭什么无故将药粉洒到人脸上!”
北鱼蒙着面巾指控:“朗朗乾坤,你这淫贼居然敢在朕…真龙天子的住脚下犯罪,我要将你看押起来!”说着拿出布帛来缠宿星的手,试图将他绑起来。
他那三脚猫功夫在宿星眼中像划船,宿星见招拆招,同时解释道:“我不是采花贼!”
北鱼质问:“那你来后院干什么!”
宿星反应极快,他说:“我是来找人的,我自己已经有未婚妻了,怎么会去觊觎别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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