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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鱼看到那荷包,转身拔腿就跑!

却被人拎住了后领,“你给我过来!”

宿星把他扯回来,北鱼拼命挣扎:“这不是朕的东西朕不认识它!”

宿星说:“你当然不认识它,这是我的东西,被你炸坏了!”

北鱼说:“怪我什么事你自己不自重出来当采花贼,你们宿国没有女人吗,为什么要来偷我们国家的女人。”

宿星气得不行,把北鱼摁在床上说:“你这张小嘴吧啦吧啦的尽会推卸责任,谁说我是采花贼了,你不分由说就往我身上炸药粉。”

北鱼说:“那你不是也没有事吗。”

宿星气得笑了起来,又突然吼道:“你看我像是没有事吗!”

他把面具摘掉,北鱼就看见一张红中带青的脸庞。

那张脸就算是脸色都变了还是能看出五官的俊美,而且因为太过俊美让人觉得颜色都是某种仪式的绘彩,那份紫色并没有让他变得滑稽,而且因为主人天生卷发反而带上了异域的风情,额角青色的两笔像别致的图案,但是北鱼知道那时病变的标志。

他颤抖着说:“你,你怎么搞成这样。”

宿星吼说:“还不是怪你给我下的好东西,快给我治好它!”

北鱼被吼得眼角湿润,摇摇头说:“治不好了,这东西没有三天是消停不下来的。”

已经在冷水里泡的一夜的宿星:“……”

他微笑:“治不好了是吗?”

他笑着,慢慢举起了袖中的匕首,在北鱼面前比划。

北鱼惊道:“可以,可以治好,我只是太紧张了,我突然又想起来了。”

宿星抓着北鱼衣领威胁:“你要是再敢给我耍滑头,我就让你吃匕首。”他说着将匕首狠狠插在北鱼旁边的木板上。

北鱼听见那匕首入木的声音一颤,又看见宿星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想到自己在宿星手上惨绝人寰的结局,突然眼睛一闭,哭说:“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求人一点态度都没有。”

宿星说:“我只是跟你说明白了。”

北鱼喊道:“你一直抓我衣服。”

宿星看向自己的手,松开说:“那,那是为了气势。”

北鱼蹬脚,“你把我肩膀压疼了。”

宿星被他的无赖吵得头皮发麻:“好了好了!我放开了。”

北鱼哭道:“我身上一直在疼,昨天就在疼!”

宿星啧了一声,把枕头叠在床头上,把他抱过去丢下,“好好靠着!别等下又说我弄疼了你。”

北鱼哭唧唧的声音才慢慢小了下来。

宿星坐在旁边等他平静,北鱼还带有一点哭脾气说:“你这个人其实长得挺好的啊,怎么像个暴徒一样。”

宿星回头警告他:“我脾气怎样随你评判,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是采花贼。”

原则问题不能退让。

北鱼说:“那你穿成那样。”

宿星冷了脸说:“不关你事。”

他突然发现不利风向一直往自己这边偏是怎么回事,他板起脸说:“你还不是披着女人的衣服,你也脱不了嫌疑。”

北鱼急了:“我那是为了去见丞相!”

“喔?”宿星似笑非笑,“穿着女人的衣服去见丞相?”

北鱼气鼓鼓:“不跟你辩解。”

宿星说:“你半夜出去也没带随从,还穿着女人衣服。”

“莫非你……”宿星心里一跳,“你和你那位丞相有私情?”

他只是一猜测,却看到北鱼红了脸,扭扭捏捏低下头。

他惊讶:“还真是?”

真是看不出来。宿星想。

他眼中的北鱼就只有一小点,还以为是谁家没长好的小娃娃出来坑蒙拐骗,没想到却是个帝王,还和臣子暗度陈仓。

他这样的口吻在北鱼耳中有些阴阳怪气了,北鱼拧起眉头说:“有又怎么样,我跟丞相有私情,我敢承认,你连自己的行踪都要掩藏,不是正人君子!”

宿星蹙眉:“我怎么不是正人君子。”

北鱼说:“你遮遮掩掩不大方。”

宿星说,“我不说是因为此事与你无关,实话跟你说吧,”宿星索性说,“我也是去找人的。”

北鱼说:“你在北国又没有认识的人。”

宿星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也没有。”

北鱼说:“以前?”

宿星垂下眼眸,转口说起了从前。

他神情温柔了几分,说:“我少年的时候来过皇家别院,当时遇见北国一个小宫女,她是打扫佛堂的,住在南院那一片,昨晚我正要去寻她。”

北鱼睁大了一点眼睛:“你可能寻不到她了。”

宿星白了北鱼一眼,认真说:“此人对我意义重大,我必须找到她,或许她的音容相貌早已改变,连带着将我也忘了,但我发过誓会来见她,就一定会找到她。”

北鱼摇头,“不是,我觉得你应该寻不到她了,因为……”他在宿星不耐烦的眼神怯怯说,“佛堂已经拆了……”

他看见宿星呆住的脸色说:“是朕下的旨……”

他在宿星颤动的瞳孔说:“就去年。”

“你这家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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