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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来的太急,乔孜本要撑开伞,察觉那人抱狗转身匆匆过桥,当即扣住她的药筐,转过身保持沉默。

桥边石栏附近行人急急寻遮蔽处,雨幕中亦有人放弃挣扎,至于像乔孜这般的,也不少见。

偌大药筐扣头,雨水从竹篾缝隙间往下漏,不一会儿的工夫乔孜淋成落汤鸡,只是抱着手,神情淡然,等着杜宜修抱狗跑远些她就离开。

雨势凶猛,乔孜从缝隙间看着槐树被风吹折腰,河中涟漪四起,小船摇摇晃晃,一户人家来不及收衣,床单在风雨里飘荡。

视野里皆是水汽,直到被一抹灰褐色遮挡,耳畔传来和蔼的问好声。

“姑娘独立风雨中,气度卓然,让我有些好奇。”

“你好呀。”

乔孜将怀中伞撑开,苦恼:“我不好,今日.本带着伞,谁知不慎叫树枝剐蹭过,破了这样大洞。”

“我瞧瞧。”杜宜修接过伞查看,是伞骨折断三根,于是道,“可惜了这样一把好伞。”

乔孜跟着他叹息,摇了摇头,扶筐转身,言道:“我要去找个木工修一修,风雨交加,这树边也不安全,我先行一步了。”

不过杜宜修听罢却拉住她的筐,乔孜脖子一仰,愣道:“你喜欢我这药筐?抱歉,有价无市,此乃祖传之物,不能借给阁下躲雨。”

身后之人笑出声,怀里的狗也嚷了两下。

“姑娘误会了,既然你要去找木工,我可以为你引路。”

乔孜再次扶正她的筐道:“我又不是瞎子。”

“可我是个木工,这把伞与我很有眼缘,我想亲手替姑娘修好。”

“你这样——”她听这语气,脑子一转,改口,“你要是不收钱我就给你修。”

“助人为乐,图个快乐,姑娘放心。”

杜宜修此时样貌平庸,不过眉目含情,别有韵致,但配上这样的话,若掐头去尾,很难不叫人遐想连篇。

雨水打湿衣裳,他高挑的身材被清晰勾勒而出,宽肩细腰,颈项修长,做木工怪可惜了。

乔孜扶额,摇了摇脑袋将那些糟粕扫出去。

她悄悄留下信号,在袖子里小心地割开腕上一道口子,从此刻开始便喂养种子,见他回过头,当即几步跟上去。

——

最终目的地在街角一处颇不起眼的小店铺里。

当中堆满木屑,架子上精致的木工作品摆满三面墙,窗户紧闭,常年不迎客,有些地方积了尘灰,步入其中,像进入了一个小棺材中。

脸肿的小狗轻车熟路钻到它的窝里。杜宜修扫出一片空地请乔孜坐下,一边往后面走去,一边说道:“姑娘在此稍作等候,我去后院烧水泡茶。”

乔孜面上微笑:“劳烦。”

竹帘子晃动几下,后院庑廊有几棵枯枝探出,夏日的草木绿意放眼看去,寻不到一丝踪迹。

勉强坐在收拾出来的空地里,她东张西望过后不自觉紧张起来。

“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出问题就怪了。”

“过分的压抑。”

乔孜想拉开门透透气,不过这门吱吖一声,灰尘簌簌落下,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街上雨景,而是一整面挂着刑具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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