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挺好的?”秦好却奇怪地问道,“你都二十五了还没谈过恋爱,我都还以为你得相亲结婚了。”
顾决:“……”
哪里好了?而且他不谈恋爱是他看不上,怎么就要相亲了?他用得着吗?不对,怎么话题又转开了?
“这不是一回事。”顾决挫败地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了,宝贝儿。”秦好又坐了下来准备哄孩子,她耐心地说道,“我是真的觉得挺好的。”
顾决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可我觉得不好。”
就算他尽量忍耐了,但是他的话语中还是带出了一点委屈的情绪。他已经听了一天别人或真或假的感慨或者是祝福了,可是却没有人询问他是怎么看待赛尔特的。顾决在外面不肯显出一点相关的情绪,回到家里才在他妈面前抱怨。
“他不好吗?”秦好问道,她心疼地看着自己儿子,去拿了一盘子小蛋糕,“吃点甜的高兴一下。”
“我不想吃。”顾决放下手,说道。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橘猫甩着尾巴凑到了盘子旁边,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他沉默片刻,然后把盘子从桌上拿起来,俯视着炸毛的猫团儿,随便拿了两块最喜欢的柠檬味蛋糕塞嘴里。
“他哪里有问题?”秦好忧心忡忡地问道。
顾决偏了偏头,想了一下:“不是这回事,我只是不想和他结婚而已。”
秦好却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回头去找个医生。”
“找医生做什么?”顾决皱着眉头问道,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好宽慰道:“没事啊,婚前恐惧症这种事也还挺常见的,书上怎么说来着?反正我们去找个医生聊一下就好了。”
顾决:“……”
“不是……”顾决向前侧了侧身,想要解释,结果没注意到桌上虎视眈眈的橘猫。见敌人分心,橘猫立刻一扑,整只猫都扑到了盘子里,蛋糕倒出来,滚了顾决一身。
顾决低头看了一眼还赖在自己身上用两只爪子试图抓起蛋糕的橘猫,冷静地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鸿鹄。鸿鹄幸灾乐祸地看着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的橘猫,拍拍翅膀从厨房里提出了个桶,里面还装着小半桶水。橘猫这才意识到不好,立刻想窜走。顾决一把把它提起来,不顾它的挣扎,把它丢到水里:“洗澡去!”
“喵喵喵!”橘猫惨叫着,想要从还没法浸没自己的水桶里窜出来。
这次却是秦好一把按住了橘猫,没让它真的窜出来,她感慨道:“得洗猫了。”
但她没有直接把猫拎去浴室洗,而是转头看向鸿鹄,疑惑地问道:“鸿鹄的尾羽怎么少了一根。”
没人心疼还好,一心疼鸿鹄就来劲儿了,它委委屈屈地站在秦好肩膀上,小脑袋蹭了蹭秦好的脸颊,低声叫了几下。
顾决这才想起这回事:“赛尔特那只老虎给抓的。”
“我的天呐,这太过分了!”秦好心疼地看着鸿鹄,都顾不上安慰还泡在水里的橘猫了。
顾决茫然了:“……啊?”
秦好安慰鸿鹄:“没事,我回头给你找点生发剂,啊,不,生毛剂。”
顾决沉默片刻,把鸿鹄叫回来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它自己也能长出来,这么麻烦做什么?”
“这是家暴啊!他叫赛尔特是不是?我跟你爸说说,这件事太过分了!”秦好立刻不高兴了,她的精神体也是鸟类,是蛇鹫。尾羽对雄鸟多重要啊,抓什么不好抓尾羽!这让没了尾巴的鸿鹄怎么出门啊!这就侧面体现了这个人的控制欲啊!
虽然说着不喜欢赛尔特,但是听到秦好这么说赛尔特,顾决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开口替赛尔特辩白:“也不是他抓的,是他的精神体。而且这也不算什么事。”
“不说就不说,知道你心疼你的哨兵。”秦好叹口气,深深觉得自己儿子被人带跑了。她提起水桶,准备给橘猫洗个澡,
“……我没……”顾决愣了下才开口,然而这个时候秦好已经走开了,没听到顾决的话。
于是顾决也叹口气,深深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鸿鹄:“你的锅。”
莫名其妙被扣了一口锅的鸿鹄叫了两声,不高兴地消失了。
于是顾决继续叹气,只觉得自己前途堪忧,真的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不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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