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顾宴觉得萧忌眼中又有红光闪过，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他并未把这情况放在心上，毕竟069说了，萧忌是混血儿，混血儿的眼睛颜色和普通人不大一样，这很正常。

他把糖葫芦放在萧忌手上道：“你尝尝。”

萧忌从来没有吃过这玩意，小的时候没机会吃，大了一些没想过吃。

而且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吃到顾宴带来的东西。

顾宴厌恶他，恨不得他死。

好在，眼前这个人既是顾宴，又不是顾宴。

抬了抬眼，萧忌看了看顾宴，然后细细慢慢的吃着糖葫芦。

他吃的很认真，顾宴在一旁看的想流口水。

其实顾宴并不喜欢吃糖葫芦，但有这么一个人在他面前吃的贼香。

淡淡的甜味和酸味不断往他鼻子里钻，口腔里不自觉的分泌出想吃的样子。

顾宴舔了舔嘴。

萧忌发现他的目光，吃的一顿。

他想了下把糖葫芦一分为二，把下面几颗递给了顾宴。

顾宴接过，笑了两下坐在他身边道：“那我也尝尝。”算下来好多年没吃过这东西了。

一口咬下一颗山楂，满嘴的酸味。

顾宴的表情扭曲了下，不过酸里面有一点甜，总之还能忍受。

两人坐在那里把手里的糖葫芦吃完。

萧忌身上阴暗的情绪随着糖葫芦入腹也跟着消失了。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顾宴，他心想，把人杀了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就这样留在身边呢。

至少目前还有点用途。

吃过东西，萧忌站起身道：“走吧。”

顾宴纳闷：“去哪里？”

萧忌瞅了他一眼：“你该不是忘了吧，我们要去上书房读书。”

顾宴：“啊，我真忘了。”说罢这话，他又把069给召唤了过来：“我真的要去读书吗？你不是系统吗，不能把知识点直接灌输到我脑袋里吗？”

069弱弱道：“宿主，我是系统，你要是机器人的话我还以想办法。可你是普通人类，学习方面的事只能靠自己。”

“宿主加油，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我自己。”顾宴生无可恋的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萧忌也不想读书，上辈子倒是想好好读，可没有那个机会，后来大了，没那个闲心读。

这辈子本来想敷衍一下，但看到顾宴这模样，他突然觉得去上书房读书也挺有意思的。

顾宴临走时还垂死挣扎了下，说自己肚子疼，没办法去了。

萧忌斜眼看着他幽幽道：“要是这样的话，父皇就要给你请御医了……那些药喝着也挺苦的。”

他话刚落音，顾宴直起身子:“我现在好了。”

比起喝药，他更爱读书。

两人几乎是卡着点到上书房的。

他们去的时候刘大学士已经在教室内了，其他皇子和伴读们都坐在座位上。

五皇子萧毅也在，他脸色有些苍白，人缩在最角落处。

顾宴朝他看了一眼，就和萧忌一起坐在另一个角落了。

刘大学士朝他们看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说来，这是萧毅被罚后，顾宴第一次见他。

人看起来更瘦弱了，头埋的也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