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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和萧凡有时欺负萧毅，完全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做出选择。

可萧毅能怎么办，皇后做事直爽，淑妃笑里藏刀，他得罪不起淑妃，也得罪不起皇后。

只能忍着。

看众人没有开口，皇帝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道：“说说看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打起来的。顾宴，事出在你和六皇子身上，你说。”

顾宴可是有证据的人，听了这话毫不客气的把萧凡和萧云泼成墨子的纸张递了上去，他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皇上，是这样子的，这是昨天刘大学士留的作业，我写完了。结果六皇子看了非说我的字写的不够好看，所以就拿水给泼湿了，中途还叫来了二皇子一起……我求他们住手，他们都不住手，还说这东西不能入眼，要替刘大学士给我一个教训。”

“结果，我们就打起来了，四皇子为了护着我，还挨了六皇子的打。”

皇帝看向萧云和萧凡道：“是这样吗？”

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又怎么懂得成年人的说话艺术呢。

萧凡只觉得这话里有地方不对，但一时没抓到灵感，随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那句，他道：“明明是萧忌先动手的。”

“萧忌是你的兄长，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顾宴皱着眉头凶巴巴的说道：“你太没有礼貌了，你还是皇子呢，在我们寻常人家都不会这么没教养。”

“我……”萧凡急了：“我这是一时不习惯。”

“什么不习惯，我看你就是没把四皇子看在眼里。”顾宴继续指责他。

萧凡还想说什么，皇帝冷声道：“够了。”

书房内立刻肃静起来。

皇帝站起身道：“萧凡，教导萧忌和顾宴学习是刘大人的本分，什么时候轮到你替师傅做决定了？你的心和本事挺大啊。”

萧凡平日里骄纵蛮横无理取闹，但好赖话他听得懂。

他知道皇帝生气了忙道：“父皇，儿臣不是故意的。”

皇帝看也没看他，又对着萧云道：“萧凡年幼胡闹也就罢了，你竟然他一起胡闹，难不成你就是这样当兄长的？”

萧云自然不敢说是，也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皇帝把目光又放到萧醉身上：“为何不阻止？”

萧醉身体一抖：“儿臣……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儿臣一时给忘了。”

皇帝冷哼一声，萧醉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然后皇帝把目光放到萧忌身上：“这两次的事都是你惹下的，身为皇子只顾用拳头说事，一点能力和规矩都没有。”

萧忌跪的笔直淡淡道：“父皇说的是，儿臣刚接触外人，不知该同人怎么相处。”

他这可以说是在顶撞皇帝了，萧凡等人从他开口就等着皇帝发火。

结果皇帝只是看了看萧忌，并未在多说什么。

最终皇帝的目光落在了顾宴身上，他似笑非笑道：“朕一直知道顾侍郎疼爱长子，却没听说过你还长了这么一张伶俐的嘴。”

顾宴顿时一脸得意：“那是以前皇上没见过我，现在见了就知道了。”

皇帝微微一顿，这话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但就是感觉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挣脱了控制一样。

沈九朝顾宴看了一眼，看他还在得意，脸上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他收回目光缓缓垂下眼。

皇帝笑道：“朕可对你刮目相看了。”

“谢皇上。”顾宴只当从皇帝说出来的话，甭管是阴阳怪气还是似是而非又或者是敲打若有所指，他都当夸赞来处理。

反正他只是一个萝卜头，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尤其是一个孩子童言童语的马屁，皇帝听了就算不高兴也不会多想。

皇帝又问道：“你为什么要薅二皇子的头发？”

顾宴想也没想：“我不薅着他，他就和六皇子一起欺负四皇子了。”

皇帝挑眉：“你就这么护着四皇子？就不怕二皇子生气？”

顾宴一脸天真无邪：“皇上让我给四皇子做伴读，我自然要护着他，二皇子生气也没办法，他有自己的伴读。再说，也不光是我护着四皇子，四皇子也护着我了。”

他可是记得，萧忌和萧凡打架时眼珠子都红了。

自闭的069终于又飞了回来，它感慨道：“我就知道自己不会选错宿主，你看你这表忠心的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会为萧忌生为萧忌死呢。”

顾宴呵呵一笑没理会它这个只会看表面的系统。

他不愿伤害萧忌，也只是找到了系统的BUG，更主要的是他从萧忌身上看到了曾经孤苦无依的自己。

这世上，谁又会轻易伤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