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吟秋撤回了一条消息】
【季吟秋:不好意思,错群了】
但手机屏幕前的大家陷入了沉思,脸上突然出现了奇怪的笑容。
望舒当时正在看群,并没有错过这条被撤回的消息。
她叫了一声,去后面的椅子逮季吟秋,想捏她的脸:“你怎么回事!”
季吟秋怪叫一声,站起来往后躲,不小心脚后跟勾到床脚向后绊倒,摔在床上,被望舒武力镇压,赶忙沉痛自省道:
“是我错了!”
“cp粉应该圈地自萌,不应该舞到正主面前!”
“我犯了磕cp大忌!”
“你怎么在群里乱说话,”望舒此时又慌又羞,小声道:“要是凌越看到了怎么办啊,好尴尬!”
季吟秋抓住她的手腕,连忙顺毛道:
“又不是真的,没关系的。”
“你俩又不在谈恋爱,凌越不会多想的。”
“实在不行我明天跟凌越道个歉。”
望舒:“……”
可是她会多想啊。
季吟秋躺在床上,费力将脖子向前伸,凑近望舒仔细观察:“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望舒心里有点虚,条件反射地直起身来,避开她的打量,用手背贴了贴脸,确实烫得不行,又赶忙说道,“还不是被你气的。”
季吟秋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两眼,突然问道:“你上次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谁啊?”
望舒脸更红了一点,不知道怎么说。
于是拉了拉季吟秋的手,软乎乎地求饶:“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啊!”季吟秋大叫了一声,一副被撩到了所以拿她没办法的模样,“你耍赖,竟然跟我撒娇!”
于是望舒顺利萌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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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望舒早早去了教室,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书。
没多久,凌越来了。
望舒偷偷瞄着他,看见他高高一个,斜挎着包,插着兜从前面走过来,黑色的包带子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勾勒出稍稍起伏的肌肉线条。
一边侧头和徐亦鸣说了两句,一边坐到了自己身边。
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跟他打招呼:“早。”
凌越动作一顿,眼睛看过来,望舒屏住呼吸。
“早。”
望舒松了口气,他好像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异常。
心里又有那么点失落。
所以凌越是没看见那条消息,还是看见了但毫不在意呢?
不过很快,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就让她无暇多想了。
凌越和望舒一般都会在早上第一节课前十分钟点名,确认出勤情况,但是今天直到上课前五分钟,薛程都没来。
望舒和凌越去问和薛程同房间的室友:“你知道薛程去哪儿了吗?”
他舍友也很担心:
“我今天和他一起出门的,但走到半路,他说黑水笔笔芯用完了,要去买盒新的笔芯。”
“我就和他暂时分开走了。”
“刚刚我点名的时候我就在企鹅上问他,但是他一直没回我。”
闻言,两人都皱了眉。
超市离教室并不远,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望舒问那个室友:“你有他手机号码吗?”
“没有哎,我们都是用企鹅聊天,也没想到要存。”
“那我去座位上拿一下手机。”
凌越拦了一下她:“我有。”
望舒看见他通讯录上一连串的“冬令营-xxx”,看数量,是把所有人的电话号码提前存好了,以备万一。
但电话也没人接。
望舒心一沉,一时间想到了很多坏的可能性,不由得焦急了起来,跟凌越商量:“要先告诉辅导老师吗?”
凌越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先去从教室到食堂的路上找一下,校内还是比较安全的,他也应该不会乱跑。”
“好。”
他们从教学楼出来沿着林荫道拐了出来,走上大路,直奔超市而去,结果在一个拐角,突然听见了薛程凄惨的求救声,还有狗的大叫声。
两人快步走上前去,拐了个弯,远远地就看见薛程窜上了一棵树,四肢死死地缠着一根主干,倒挂在半空中,左脚鞋都掉了,下面一直大黄狗冲他汪汪叫着。
听见这边的动静,那只狗动了动耳朵转过头来,汪了一声,然后朝这边跑了两步。
望舒忍不住想要往后退。
还没动作呢,身旁的凌越上前一步,结结实实挡在了她前面。
被保护着的人愣愣抬头。
面前的人肩膀很宽,肩背周正,像是一座风雨不可侵催的小山,沉稳而坚定,好像任何困难都决计不会打倒他、更不会越过他。
他扬声问薛程:“没事吧,有没有被咬到?”
薛程惊魂未定:薛程惊魂未定:“不知道啊,但我腿好痛,不会被咬断了吧呜呜呜呜呜呜。”
凌越看了两眼那条大黄狗,试探着抬步朝那边走,后腰处却突然传来了一点拉力。
他停了步子,回头看去,就见望舒白着一张脸,手指攥着他的一点点衣角,很是依赖他的模样,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像是笼着四月时节的江南烟雨,里头盈满了担忧。
他的心莫名软了一下,手抬起来又临时换了方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轻声音哄她:“没事的,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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