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晋棠棠疑惑。
她看了看曾晓莹,忽然将之前她之前的怪异都联系到了一起,自己又不是笨蛋。
“学长——”曾晓莹开口打断。
“学长说什么不能来,我怎么不知道?”晋棠棠却一点也没有隐瞒,当面问。
曾晓莹:“……”
她没想到晋棠棠居然这么耿直。
甚至有可能,晋棠棠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没有说出来,就是等着故意来这里羞辱自己的。
学长一开始还没搞清楚,看着一派疑惑的晋棠棠,又看看曾晓莹,这会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是蠢了。
学校里勾心斗角的多了去了。
他瞥了眼曾晓莹,淡淡描述:“嗯就是请你们新人吃个饭,大概误会你有事了。”
何韵一看出了意外,柔声道:“就是晓莹说你今天晚上要出门,所以就……”
这话乍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晋棠棠仿佛明白似的点头,故意说:“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们替我做了决定,虽然我并不需要。”
她特地加了一句。
看戏的关筱竹忍住笑。
因为晋棠棠眼睛天生带笑,好说话,动作利落,她从不知道损起人来也这么不含糊。
“……”
何韵还能忍住,曾晓莹脸都红了。
晋棠棠却没再搭理她们,而是转向学长:“学长,我事先不知道,所以今晚答应了室友和学姐的约。”
学长摆摆手,“那你们去吧。”
他也心累了。
离开是非之处,关筱竹道:“这要不是文玥的学姐请我们吃饭,咱们还不知道呢。”
晋棠棠摊手,实在无法理解:“关键是不就吃个饭,有什么好不和我说的。”
“想孤立你呗。”关筱竹猜测。
“现在被我知道了,后面社团见面,恐怕她们会心梗吧。”晋棠棠挑了挑眼。
那可不能怪她。
而被落在身后的桌上,学长重重地放下饮料:“有事不能来,你们和我说的,不解释解释?”
“……”
曾晓莹更加慌乱,看向何韵,何韵却避开她的目光,这种事当然自己不能承认。
桌上气氛诡异。
-
文玥的学姐果然十分有趣,晋棠棠总算明白她为什么天天把学姐挂嘴上了。
吃完饭后她和关筱竹准备先回去,至于学长他们那桌,早就换了新的客人。
回宿舍时,隔壁宿舍门紧闭。
晋棠棠猜测,应该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不会在宿舍这边偶遇曾晓莹了。
第二天上课时,大家总算体验了真正的畜牧专业。
老师带他们去了养鸡的地方,因为鸡屎和其他的,味道很重,意气风发的同班同学此刻个个化身业余芭蕾舞者,脚尖点地,在零星干净的空地上跳。
有个别踩到的小姑娘都欲哭无泪。
晋棠棠就十分敏捷了。
这可是她在鹅群里全身而出的本事。
文玥小声嘀咕:“你看着,待会一下课,咱班上的同学保证跑得比谁都快。”
晋棠棠看她一眼,“你脚上也有。”
“什么?!”
晋棠棠好心提醒:“下次别穿裙子了。”
文玥丧着脸。
-
下午四点半,秦愈接到了孔景的消息。
“她待会就过来,这次不要不开门了。”
秦愈嗯了声:“知道。”
孔景问:“昨天她发没发现你在家?”
“应该发现了吧……”
“你说你开个门,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
“开门就要见面,还要说话。”
对社恐来说,来自陌生人的注视、问话都是一项令人紧张害怕的事。
更何况,秦愈已经几乎几个月没和陌生人交流了。
他想起一个问题:“她个子好小,可以遛来福吗?”
昨天秦愈就留意了,来福都比蹲着的女孩高。
两个她才抵得上一条来福。
“哈哈哈哈不用担心。”孔景一回忆晋棠棠之前的比喻就乐,“她是大力少女。”
他强调:“能拎好几只鹅!单手!”
秦愈:“……”
说是这么说,未免出现意外,他把来福拴在了茶几上,免得女孩一开门,来福就冲过去扑她。
万一扑倒受伤那不好。
下午再上课时大家都学到了,晋棠棠让关筱竹把自己书带回宿舍,她则是直接出了学校。
今天应该能进门了。
晋棠棠料得没错,她和孔先生报了下到达的时间,对方直接和她说了门的密码。
她进去时,客厅里并没有人。
阿拉斯加尾巴直摇,亲昵地要往她身上蹭,可惜被套了狗绳,拴在茶几腿上,茶几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
主人好像在家。
“来福?”晋棠棠笑。
“汪汪!”来福尾巴摇得更快了。
别墅内除了狗发出来的声音以外并无其他声音。
晋棠棠粗粗观察了一下这个屋子,更加佐证了她之前的猜测,狗主人应该是很警惕的性格。
她进来了,主人都不露脸的。
秦愈没有看,毕竟他有点抗拒,却又有点好奇。
“来福,不要调皮,不然我怎么解救你。”晋棠棠严重警告,“别动啊。”
秦愈可以想象,这会儿来福肯定是在蹭,因为来福是条自来熟的狗。
小姑娘大概要不停地推开狗脸。
晋棠棠站稳,打算出门,想了想,对着空气开口:“我要带来福出门咯,很快回来。”
秦愈猝不及防。
她在和谁说话?
和他吗?
为什么要和自己说?
秦愈从未想过她会主动和他说话,可他无法给出回答。很快,他就听见了脚步和关门声。
别墅内回归安静。
许久,秦愈有点懊恼自己的态度,对着空气开口,好像在回应她:“知道了。”
极低的声音,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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