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山欲离开,姜沁坚持要送他走,“这个天气,你打不到车的,路上都快堵死了。”
“快过年了,别在外头吹着雨还生病了,不能让你自己回去,我开车送你。”
容常觉得姜女士说得有道理,但他也不放心姜女士这种天气奔波在外面,于是提出,“我送吧,妈你歇着。”
他是有驾照的,并且手熟地很。
儿子是高大可靠,但母亲的心是不会变的,容常不放心姜沁,姜沁也不放心他啊!两人僵持住。
方镜山无奈:“那姜阿姨介意,我借您家沙发睡一晚上吗?”
“对,还是不要回去了。”方镜山留下来过夜这个办法确实在当前的天气状况下来说要更稳妥,姜沁立时就说,“天这么冷,沙发怎么能睡人呢?你和容常睡吧!”
“容常房间床大,你们两个男孩子睡也不会挤。凑合一晚上,明天再看,儿子可以吧?”姜沁道。
容常无从拒绝,外头的天气摆在那里,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这个时候,容常也并不认为与方镜山同睡一晚上,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梦中”那位“容常”倒是对他的方导由爱生欲,产生了深切的占有欲,容常模模糊糊感受过一点,更深层次的画面,则被那位“容常”藏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无从感知,无从翻看。
现在的容常活到19岁,多数情况下情感和他的性格一样内敛冷淡,理智清醒,没有怎么喜欢过哪个女生,也没怎么喜欢过哪个男生。
他自认清清白白,对方镜山没有任何想法。
未曾生爱,自也无从生欲。
方镜山未带换洗衣物,好在两人身高差的不多,容常的衣服他都能穿。
容常拆了条新的内.裤给他,方镜山悄悄比了比,好像有那么一丢丢大……一定是因为容常比他高的缘故!
除了很不好意思因为借宿要麻烦人,方镜山比容常还坦坦荡荡,他虽然也“梦见”了另一个“方镜山”,但梦里他只顾着怎么爽歪歪地拍片子了!旁的是一点都没记住。
两人都不觉得会有什么不对,直到方镜山拿了浴袍去洗澡,回到房间的时候,容常愣住了。
凭良心说,方镜山包得很严实。
毕竟天冷,浴袍也是长至小腿的秋冬款,什么都露不出来,除了一截细白的脚腕。
但就是那一截细白的脚腕,就走进房间走了这么几步,就快走进容常的心里去了。
那细白的脚腕上绕着一条红绳。
是金店很常见的那种款式,编织红绳串金饰。
金饰是两个小小的金龟,非常可爱。龟是健康长寿的象征,戴这个,八成是祈求佩戴之人,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方镜山毫无所觉,在房间里来回走着,那红绳在他的脚腕上轻轻晃动,晃得人心神摇曳。
容常喉头一动,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给他找睡衣。
屋内空调呼呼地往外吹着热气,温度打得很足,吹得他心头都生出几分燥热之气。
“电热毯已经开了,睡衣不用穿很厚。”容常翻出一套换下来的棉质睡衣,是长袖长裤的春秋款,递给他:“穿过的,别介意。”
方镜山扯开浴袍腰带就要换衣服,容常落荒而逃,“你换衣服吧,我去洗澡。”
卫生间里,容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思考了很久。
来回反省自己,仍然不觉得自己对方镜山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更是完全到不了由爱生欲的地步。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那一截摇晃着红绳的细白脚腕,只是单纯地长在了他的喜好点上,让他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握上去放在手心摩挲,然后……
然后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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