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生怕被人看到，赶紧低头用袖子擦干净，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监控。
“她还有多久出来？”
“这是最后一关。”
曹大福想坐下喝茶，结果手抖得茶水都晃出来半杯，最后他索性不喝了。
直接跟秦欢抱怨：“哼，孩子长大了，就是不听话，人家眼里根本就没她，她还死活要围着人家转。当初我怎么威逼利诱她都死活不要完成这个训练，现在就为了见一个男人，自己就提出要去。”
“我可告诉你，要是沈灼不喜欢夏夏，今天的协议都不作数！”
“嗯。”
秦欢倒是不心疼曹夏，她直接坐下嗑瓜子。
曹大福见状嘴都气歪了：“嗑什么瓜子？你什么意思！”
秦欢不为所动，继续嗑：“担心就放她出来，不担心就等着，又死不了。”
她受过的伤多了去了。
比这更严重的更是多不胜数。
能有个啥。
曹夏的伤虽然重，但就她专业的眼光来看：死不了。
“你！你！！”
曹大福很气，只是他颤抖着手刚哆嗦了两下，就抢过秦欢手里的瓜子嗑起来：“真，真的死不了吗？”
“嗯。”
见秦欢这么肯定，曹大福像是放心了，跟着秦欢坐板凳上嗑起了瓜子。
比起秦欢娴熟的嗑瓜子手艺，曹大福就逊色多了。
他不仅嗑得慢，手还很抖。
好半天才能嗑完一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小时后。
曹夏终于撑着墙缓缓走了出来。
“爸，”曹夏硬撑着一口气，“说话算数，爸。”
刚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专业的医疗团队早已等在了门口，很快就训练有素地为曹夏做了应急处理然后把她抬上来担架。
曹夏的伤看着重，不过都没伤到要害。
很快，秦欢让乔桐去接的沈灼也过来了。
刚开始沈灼还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女儿让人接自己去哪里。
只是当他看见黑着脸的曹大福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看看吧，爸。”
不等沈灼开口，秦欢先说话了。
沈灼走近，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去，透明的玻璃里面，是还在被抢救的曹夏。
虽然看不太清里面的情况，但沈灼知道，那是曹夏。
“这是……怎么回事？”
沈灼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曹大福见状冷冷哼了一声，并不想和他说话。
秦欢说：“为了见你。”
“为了见你，她拼尽了全力。如果爸现在还有顾虑，以后最好就不要见她了。”
“我……”
沈灼低头想了想，“我知道了，她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
乔桐总觉得自家老板不怎么会说人话。
而沈灼听到女儿这么说，瞬间就放心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他们是专业的。”
不仅下手专业，抢救也很专业。
很快曹夏就被送了出来。
沈灼要留下来照顾曹夏，秦欢就带着乔桐回去了。
独留沈灼一个人在曹家。
老爹都是大人了，要学会一个人面对风雨，还有黑脸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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