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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员很想喊:

是竹中砾选手的成功反击!

但他不能。

因为这句话是错的。

任何人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幕,都无法说那是一次“成功的反击”。

原因为何?

想解答这一问题,最好把时间调回到几秒钟之前。

面对着村尾那凶猛如飓风一般的踢击,被逼到擂台边缘的竹中砾,突然做出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放弃了“躲闪”和“防御”。

不只是没有尝试躲避,就连架起手臂和小腿防御的架势也没有!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双手扶住背后的木板,硬生生地挨了村尾一踢。

硬要说动作的话,竹中砾也只是微微弯曲了膝盖,让那一踢没有命中自己的下巴或太阳穴等要害。

可即便如此,头部本身也算是人体的要害之一。

脚掌正中竹中砾的脸!

血,从竹中砾的口中喷了出来。

到此为止,都是村尾的完美进攻节奏!

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是这么想的。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发展呢?

面对着几乎是暴露出了必死破绽的对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追击方法。

莱格托夫可能会选择贴身抱摔,擅长组技的白木承则更倾向于肘击或者膝撞。

总而言之,无论对方做出了多么难以理解的行为,这都是千载难逢的绝杀机会。

如果是那个使出了精湛踢击的村尾康泰,想必也会有自己的后招吧?

答案是:否。

村尾康泰并没有任何后续的招式衔接。

他的动作明显愣了一下,而在那一瞬间,白木承明显看出村尾身体的每一处都暴露了致命的破绽。

对于竹中砾来说,这些破绽就是让他折断骨头的信号!

于是乎,在村尾收手的一瞬间,竹中砾握住了他的脚踝,然后前后扭转了关节。

我流:大蛇一触即断!

咔嚓!

极其快速果决的动作,让村尾直到脚尖落地,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当他转身的时候,这才因为脚踝无法用力,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右脚脚踝已经被扭曲成了麻花状,暗红色的红肿淤青迅速扩散,关节处肉眼可见地肿胀了起来。

“”

钻心剧痛传来,村尾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根本发不出声音。

痛到极致的人,是无法哀嚎的。

他只能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竹中砾,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仅凭那种刚学来的半吊子技术,是打不过我的啦!”

竹中砾擦了擦嘴角,一把抓住了村尾的衣领,将他微微提起。

“喂,村尾老兄,你刚刚的踢击不是空手道吧,是跟谁学的?”

竹中砾指了指看台上的野田卫次郎。

“他?”

剧痛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发自心底的狂怒。

村尾没有回答,而是顺势一把抓住了竹中砾的长发,用力向地面拽了过去。

“该死的娘娘腔,我杀了你!”

“啊,好痛好痛”

竹中砾连连挥手,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的神色。

毕竟,在斗技场上的最后关头,想要抓他头发完成反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竹中砾的应对方法早已多得数不胜数。

他下放身体,顺势钳住了村尾的左手腕,然后向后一掰。

咔!

“啊!”

村尾终于惨叫了出来。

“是木村锁,竹中砾选手的变式木村锁!”

解说,甚至是在场的每一个观众,望着场上的情景,都觉得有些牙齿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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