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事就没事!”
见他似是不信,她直接朝他吼道。
“没事就好。”
这不要脸狗东西,见她没事,又开始用他那脑袋蹭她的颈。
不过也只是一时在她颈肩轻嗅,除了弄的她有些痒痒的,倒是没再做其他事。
白韵染退而求其次,也算松了口气。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同榻而眠。说是睡觉,其实也就沈厌一个人睡的香,还把她当抱枕一样抱着,跟个八爪鱼似的。
这种情况下,她哪里还睡得着,一直睁眼到天明。
直到天光破晓,旭日当空,白韵染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这次感觉自己好像能动了。
“砰!”
下一秒,便是重物落地的响声,原本两人睡着的卧榻,此时已只剩白韵染一人端坐着。
看着揉着眼,自地上坐起的沈厌,她冷笑一声。
“醒了!”
白韵染甩了甩被压麻的手臂,下了卧榻,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沈厌。
“你说,是把你手给砍了,还是把嘴巴缝起来,眼睛挖了?”
她蹲下身子,笑的温柔的让人头皮发麻。
若是亲妹妹白韵夕在这,必然会立马跑的远远的,因为这意味着她姐愤怒了。
往往正是哪些不容易生气和发怒的人,一生气来便如火山爆发,凡靠近之人灰飞烟灭。
沈魇睡的正好,猛不丁被人一脚踹下,摔的他脑袋发昏。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明明笑着,却给人一种极其危险感觉的冰蓝长裙女子,他默默咽了咽口水。
听见她给自己的选择,猛地摇摇头。
“我一个都不要!”
“你以为自己有得选吗?”
白韵夕站起身子,一把提起还坐在地上的他,往门外走去。
这屋子到底还不知是谁的,还是不要把血溅在这里的好。而且她无意识瞟到那墙上挂着的画像,总觉怕污了她。
也总莫名忍不住,对这人生不忍。
“你谁啊!凭什么要砍我的手!还要挖我的眼!”
“怎么,醒来还懂和我装糊涂了?”
白韵夕才不管他如何花言巧语,一路拖着他往外走去。
“说了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骗你作何?”
沈魇路过门槛,伸手一把抱住,死不松手。
见女子朝自己看来,愤怒道:
“你个心思歹毒的恶女人!居然忍心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下手?还要不要脸!”
白韵染真是被他给气笑了!
“就你,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为了逃避我的处罚,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到底是谁不要脸?”
沈魇被她说的语气一梗,没办法,虽然他的心智还停留在幼年,但这幅身体确实是他成年后的样子。
难怪他还好奇那人没伤没病,怎么突然把身体的控制权让给他了,原来是有烂摊子收拾不了,在这等着他呢!
将自己知道的脏话在主人格身上用了个遍,他不得不再次面对白韵染的怒火。
“姐姐,你听我……”
他看着离自己眼珠子只有一个指甲盖距离的冰凌,一动也不敢动。
“刚刚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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