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车上叽叽喳喳了一会,黄逊总是在问顾渊到底问到了什么,为了照顾他脆弱的心灵,顾渊决意关于韶仪公主的一部分情况,还是别说为好。
不过黄逊的体质,究竟是有什么不同呢?
他偷偷摸摸的用神识把黄逊扫荡了几遍,黄逊全身都是汗毛倒竖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看起来,只是对于神识之力格外敏感啊。
黄府内,格外安详。
黄滦正在吃早餐,还是那般的朴实无华。
燕窝喝完最后一口,刚好顾渊一行人都到了。
“你们来的可真是不巧。”
“啊,不能再做一份吗?”黄逊哀嚎。
“没了,不能,随便吃点吧。”黄滦放下碗筷,打算回书房,将这个院子交给黄逊。
“伯父,等等,有点事需要和您说一下。”顾渊出声道。
“哦?”
“到书房说吧。”
黄滦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下了。
.......
顾渊将昨夜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韶仪和元清的一些事,比如韶仪夺舍了腹中胎儿,倒不是担心其他,只是这事属于皇室隐秘,万一金天皇族以皇室脸面为由降罪呢。
谁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事。
韶仪对于太子的指控,以及金天玄空想要夺嫡的事,都是被隐秘了。
即便夺嫡是明面上的,也不能将他们主动往里推。
顾渊大致说完后,书房内一片寂静。
最迷茫的是元罗。
他很不明白,自家三叔和韶仪明明是两情相悦,元家当时也是位高权重,配上公主也是不丢份的,怎么就被打击成这样了?
黄逊倒是有些喜悦:“顾兄,我的体质,是不是那种修道奇才,就是一日破一关,十年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那种?”
“...应该不是,目前看来,你只是对于神灵、魂魄格外敏感,我甚至怀疑,你一旦修行,就会立刻异化。”
黄逊刚打算和黄滦商量下,让自己也拜个宗门,成就仙人果味,欣喜的嘴角还在上扬,就是被顾渊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算了。”
黄滦的面色就很奇怪了。
他似乎知道很多,但数次张口,最后又是闭上了。
最终,他说道:“黄逊,你带元罗去院子里坐坐,我与顾渊有些话要说。”
眼看黄逊有些不情愿,他竖眉瞪眼:“还不快去!”
那两人离开后,黄滦才说道:“看起来,你还真是为了黄逊这狗东西来神都冒险,早知道我就把他禁足了。”
“伯父,难不成你早知道其中原委?”顾渊有些吃惊。
黄滦抚须,略有些自豪的说道:“不止你刚刚说的那些,还有你隐藏没说的,比如韶仪公主怀有身孕,四皇子、太子的夺嫡党争,对于洋人的态度,等等,我都知晓。”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让顾渊一下跃起:“伯父,你既然都知道,那为何还...”
黄滦笑着抬手,示意顾渊坐下:“顾渊,你要知道,你能想到的,难道其他人想不到?我会想不到?太子想不到?”
“您是太子一党?”
“算不上,只是如今的天子,对于洋人的态度太过软弱了,只是败了一次,就打断了他的脊梁,所以想要改变这一切的人,都自然而然的聚集到了太子的身边。”
“毕竟,目前只有太子,表达出了强烈的剥夺洋人特权的意愿。”
顾渊点头:“原来如此,那黄逊的婚约...”
黄滦又笑了:“顾渊,婚约能执行的基础是韶仪公主能活到那时候啊。”
“什么意思?您也打算咔掉她?”顾渊一惊,黄滦也这么猛?
黄滦刚端起茶,听到顾渊这话,差点把杯子砸出去:“你别乱说话,等等,你也别乱玩什么,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
黄滦很生气,站起身:“顾渊,你这在外面才多久,怎么想法这么极端?不行,我得介绍你去个大宗门修修心,怎么跟个莽夫似的,从小读的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顾渊讪笑道:“伯父,我是不知道情况,只有这么个法子啊,您快说说您的主意。”
“什么我的主意,韶仪公主是自找死路,同修两种完全不同的路子是那么的简单的事吗?”
“我也知道不简单,可韶仪公主毕竟是公主啊。”
“陛下有很多儿子,有很多女儿,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黄滦幽幽道:“你知道吗,洋人在民间风生水起,特权林立,可一旦出了城,便是案板上的肉,上到三清道门,下到乡野野修,各个都在卯足劲抓他们。”
“啊,这么可怕吗?神朝不是在保护他们吗?”顾渊倒是知道闻人圭璋和三清道门、缘生寺都抓了不少,在做研究,可居然这么惨,倒是真的出乎意料。
黄滦笑道:“洋人的修炼法子,能密布修士的部分缺点,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那你为什么觉得,凡俗王朝能阻止呢?你要知道,即便神朝明令禁止修习,每年的野修仍是如同过江之鲫。”
“世间之人,渴望钱财、美色、权力,可对那些站在巅峰的人来说,只有长生!”
“若是天子真的尽神朝之力保护洋人,神朝只会在一夜之间覆灭。”
黄滦看着顾渊:“你知道为什么最近野修少了许多吗?为什么即便神朝如此危险,洋人还是越来越多?”
“为何?”
“在此处抓不了洋人的,都去他们的老家了,西方,如今可是被一艘破船,无数鲨鱼蜂拥而至。”
黄滦示意顾渊可以走了:“顾渊,不管做什么,都别把别人当傻瓜,就好像当初洋人把我们当肉猪,可结果呢,西方如今是我们的猎场,西洋修士沦为修士的猎物,甚至,三清道门已经被迫联系各宗门,要保护西洋修士可持续发展了。”
顾渊目瞪口呆的离去,他是真不知道,竟然还有如此的两极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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