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可是任恬的暑期作业一个字都还没动,整整三十张试卷,简直是要她的命。
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便是,班主任在班级群里给大伙提了个醒,说是一开学就有一个测验考试。
任恬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她本来没打算做卷子的,但她这个人天生不贪财不谋名利,只对自己的班级和校级排名十分在意。
于是乎,最近几天,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闭关修炼,连一日三餐都是让曲姨送到她房里。
这天下午,任宗难得回家吃晚饭,他望着短时间内暴瘦的女儿,心疼得不得了,安慰任恬:“宝贝,暑假作业做不完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把自己逼这么紧呢。”
对于自己老父亲不顾外人在场就拆她的台,任恬有些恼火:“爸,我没有赶作业,只是在复习,开学有测验。”
“哦?你还在为上学期数学期末考的八十三分置气吗?”
任恬丢了面子,耳尖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根,餐桌下的双脚使劲跺了跺,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老爸以示警告,“爸,我早给你说过,老师算漏了六分。”
任宗呵呵一笑,“好了好了,爸爸记错了,来吃饭吧。”
任恬哪里还有胃口,她顾自生着闷气,拧着眉头扫了一圈桌上的其他三个人,她感觉大家都在笑话她。
特别是宋执,握拳抵着下唇,嘴角的笑意好像快要憋不住了。
就在这时,任宗又开口了,“小执,我听说你数学成绩很好,要不你给恬恬补几天课吧。”
宋执夹起的肉丸瞬间卡在牙缝里,低眸用余光瞥了任恬一眼,“叔叔,我数学一般般。”
宋挽清笑得十分勉强,急忙补充着解释:“是啊,我之前看小执的数学卷子都是空白的,他这孩子其他科目都好,就是对数学不大上心。”
任恬捂着肚子偷笑,在一旁幸灾乐祸。
她前几天偷偷溜进宋执的房间,的确看见他有一大摞数学卷子是空的,连名字都没写,她当时就在想,终于有个人比他还懒了,心里莫名其妙地开心了好几天。
任宗沉思片刻,再次发话道:“小执高一高二的内容都学过,这样吧,就这几天,小执帮叔叔看着点妹妹,稍微做一下辅导,可以吗?”
“好啊,”任恬一个劲地点头,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便答应了,“那哥哥一定要和我一块做卷子,咱们一起做,还可以相互交流进步。”
她其实挺想看看这个面瘫脸奋笔赶作业的狼狈样子。
距离开学还有三天,任恬这几天跑宋执的房间跑得勤,两个人像亲兄妹一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看书做题目,互不干扰对方。
任恬知道宋执成绩一般般,所以她碰见难搞的题目的时候,宁愿打电话请教同班学霸或者在网上找解析。
两人相安无事地复习的第二天,任恬又碰见了一个三角函数难题,她烦躁地揉乱了一头乌黑的秀发也没能突破难点。
正当她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的时候,宋执放下手中的笔,将任恬扔在角落的数学书翻开到某一页,提起食指点了点书上的某个公式,“基础没打牢,就好比人没学会站就想着跑。”
任恬撩开散在额头上的凌乱发丝,努唇不满地咕哝道:“少五十步笑百步,我看你基础也不怎么样。”
她腾的坐起身,凑到宋执边上去看他做的什么题目,她眯起眼,瞧了半天,疑惑不已,“高二还是高三要学这个?什么线性代数?你一个小时就做了这么一个题啊?太菜了吧!”
她趴回去继续揉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完了完了,以后学的内容解题步骤这么多,让我背答案都不一定背得下来,我高考估计得败在数学这门科目上了。”
宋执单手撑着下巴,偏头望着任恬颓废的模样,低低地笑出声,独属于少年的嗓音低沉纯净,听起来十分悦耳,“的确有点难度。”
他拿起任恬的卷子从头到尾扫了一眼,“既然叔叔让我督促你学习,就当我发发善心吧。”
“什么啊?”任恬将做得稀烂的数学卷子给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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