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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林译炀一直没来学校上课,任恬本来想当面和林译炀说清楚误会,奈何当事人根本不给她机会,于是她只好联系了简芝。

简芝告诉任恬,林译炀请假去北京看林阿姨了,任恬隐约觉得林阿姨应该是病情加重了。

任恬用自己上次考试考进全班前十的理由从任宗那里讨了五万块零花钱,只能要到五万,再多的话狡猾的老狐狸不肯给。

她刚收到钱就悉数转给了林译炀,林译炀过了半小时给她回了句话:【谢谢你,姐姐。】

林译炀骨子里是个倔强的少年,但好在愿意接受任恬的经济帮助,就算任恬再不懂事,也大概可以换位思考到十六岁的他独自承担着家里的重担有多么辛苦。

任恬这几天在家无时无刻地跟在宋执身后,她一直在等宋执给她一个答复。

她急于想弄清楚宋挽清到底出没出轨,但宋执一直没给她个准信儿。

那个装得满当当的礼物盒子一直放在宋执房间的衣柜里,每次他取衣服,低头就能看见盒子上夸张的五颜六色的丝带,而且最难以忍受的便是他两个床头柜抽屉里也塞满了“致命盒子”。

拖了差不多一周的感冒终于好全了,但宋执每次进自己房间还是觉得鼻子堵得要死,脑袋在不断膨胀,血压也时高时低极不稳定。

这种奇怪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周末。

任宗的生日宴在澜市国际大酒店举行,邀请的都是政商翘楚。

车子到达酒店以前,任宗郑重地交代宋执让他今晚看着任恬,毕竟他自己亲闺女的脾气和能耐他比谁都要清楚。

任恬今晚穿了一件紫色荷叶边的蓬蓬裙,裙子很贵,是任宗让国内某个知名设计师一个月前特意为任恬设计出来的,穿在她身上显得她可爱又温柔。

她下车后站在酒店门口迟迟不愿进去,这种宴会说好听点是生日宴,说得正式一点便是商业交际会,任恬一向不感兴趣,她认可的过生日应该是一家人围坐在茶几前许愿吹蜡烛,但显然任宗做任何事情都是利益当先。

宋执下车后走到石柱后面的花丛里抽烟去了,虽然任恬有点夜盲症,但那若隐若现的一点火光她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

这是任恬第一次见宋执穿正装,老话常说帅哥裹条破床单也能帅炸天,这话用在宋执身上就特别对劲。

其实任恬最满意的是宋执今晚的发型,造型师稍稍给他的短发上了一些亮色的发蜡,抓出了一个十分符合他人设的冷淡风发型,这样的他看着简直能随时出道。

过了十多分钟,任恬等的人终于来了,她提着裙摆兴致盎然地小跑到花丛里,纤细的双手死死抓着宋执的一只胳膊,将他往外扯,“宋执,证据就在眼前,我又看见你妈和那个油腻男了。”

宋执不太喜欢当着任恬的面吸烟,因为他觉得她小,怕言传身教给她教坏了。

他手忙脚乱地捻灭了烟蒂,偏头将嘴里最后一缕青烟吐了出去,还不忘抬手朝后挥手扑腾开空气里的白烟,然后才跟随任恬的脚步走到酒店大门口。

正大门口,宋挽清着一身华丽的银色露肩晚礼服从奔驰车副驾驶位下来,任恬圈着宋执的胳膊,激动地边跺脚边叫嚣着:“看吧,证据,你这回不得不承认了吧。”

宋执瞥了眼门口的车很快收回视线,他低头凝视着圈在自己左侧胳膊上的两只手,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头,勾唇坏笑道:“你就这么希望我妈有问题,然后将我们赶出你们任家?”

任恬怔了一下,因为过于兴奋,她脚上那双八厘米的高跟鞋崴了一下,还好她当时正好扶着宋执,不然肯定会出洋相。

“什么啊,这可是原则性的问题,又不是我希望怎样就能怎样的。”

宋执看了一眼任恬脚下的鞋子,扬了下唇:“你该放心,那是我舅舅,都姓宋。”

“啊?”任恬惊得目瞪口呆,一飞冲天的魂魄半天没有归于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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