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几乎零交流,只是令任恬意外的是,今天宋执竟然主动抱着大只洗澡,本来她今天身心俱疲,没打算给小家伙洗澡。
她没好气地从宋执手里抢回大只,告诉他:“它今天不想洗澡。”
“它已经臭了。”宋执也没解释太多,面无表情地拧开水龙头开始调试水温。
任恬心中那股怒火还在默默燃烧,又将无辜的大只塞回宋执手里,阴阳怪气地咕哝一句:“它又不打球,怎么可能会臭!”
宋执知道任恬是在含沙射影地讽刺他,他脸色一黑,难得幼稚一回,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就是臭。”
任恬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故意往左边挪了一步,扭腰想要挤开宋执,“再臭也没你臭。”
放在平时,任恬这么处心积虑想靠近宋执半步,他定是第一时间有多远避多远,但今天两人都像吃了火药一样,各自不退让。
可怜的大只也成了两人战斗中的牺牲品,任恬非要给它搓泡泡,宋执却执意抹两下就冲洗完事,惹得猫咪惨叫不停,差点以为自己今天这个澡洗完后是要被下火锅的。
争斗中,两人不知何时从一左一右的位置变成了一前一后,任恬个矮站在前面,宋执站后面长臂圈着她。
虽然姿势暧昧亲近,但火药味却在两人间不停地蔓延,膨胀,像随时会炸开。
宋挽清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财经杂志,眼睛却幽怨地睨着卫生间方向,那上下不住起伏的胸脯昭示着此刻她内心有多么愤怒。
任宗给宋挽清递了杯茶,脸上挂着笑,“你非要和两个孩子置什么气,他们感情好是件好事。”
宋挽清接了任宗递过来的陶瓷茶杯,一口没喝又给重重地搁在茶几上,语气娇嗔带着一丝责怪:“阿宗,我倒是不担心小执,只是恬恬年纪小,你不看着她点难不成也不让我看着她,怎么说我以后也是要做她妈妈的人。”
任宗呵呵一笑,轻拍着宋挽清的手背安慰说:“我还是信得过小执这孩子的,我相信他不会把恬恬带上歧途。”
宋挽清眼眶一红,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抽了张纸擦拭眼泪,“可是小执错过了斯坦福大学的面试考试,本来去M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其实她迫切地想送宋执出国上顶尖大学,一方面是作为一个母亲望子成龙的梦想,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宋执留在国内和薛承渊有过多交集。
上次为了帮任来集团拉投资和薛承渊一块吃饭,已经算违规了,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定会造成宋执的逆反心理。
她一手养大的好儿子,绝不能让流言蜚语给毁了。
任宗扭头又瞄了一眼卫生间方向,见里面的两人已经在给猫吹皮毛了,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劝说道:“哎呀,小执都说了是他自己不想去M国,我倒觉得他这个决定做对了,你不想想他一旦出国留学,本科读了读研究生,研究生读了再留那工作,不工作也得差不多三十岁才能回国,说不准他一辈子也不会回国,到时候你想儿子了怎么办。”
宋挽清听这话也觉得在理,哭声渐渐收住,但依旧哽咽着朝任宗发小脾气:“我不管,如果小执不能出人头地,我就全赖你身上。”
任宗很淡定,“小执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走哪里都会发光,你放心好了,我看人准着呢。”
宋挽清破涕一笑,娇滴滴地瞪了任宗一眼,“也不看看是谁亲手教出来的。”
卫生间里的两人也在明争暗斗中将大只洗香香,任恬挑衅一般当着宋执的面亲了大只一口,宋执露出一个嫌弃至极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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