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上好的六安毛尖在青花瓷的茶盏中翻滚,偲万贯和顾知州相对而坐。
两人谈论良久,可偲万贯就如同一只老狐狸般油盐不进,顾知州心里唾弃着偲万贯,可面上却不动声色。
“偲兄啊,近日里朝廷要采购贡米,这贡米一直都出自我广陵城,我与偲兄关系亲近,贡米需求庞大且利润可观,往年也是由偲兄张罗贡米的事情,今年...”顾知州说着就停顿了下,面色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偲万贯顿时就明白过来,朝廷皇家所食的米乃是贡米,贡米比普通米要好很多。因为贡米要求高,故而往年贡米都出自富饶且气候温暖的广陵城,而偲万贯身为这广陵首富,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桩大买卖。
偲家将贡米之事给揽下,不仅仅稳赚一笔丰厚的银子,且还可以搭上朝堂这条船,自然十分乐意。可,贡米之事能够被偲家拿下,不仅仅是因为偲家粮食够好,还需要上下打点,比如此时面前的顾知州。
“大人为此事定是费心了,我前些日子得了一个风景极为不错的庄园,我瞧着大人为了广陵百姓如此劳苦,就想着借花献佛送给大人,也让大人闲来无事可以去庄园歇歇!”说着,偲万贯就将事先准备好一块地契交给顾知州。
瞧着偲万贯如此上道,顾知州明显很满意,大家都是明白人,顾知州也不用推辞就将地契给拿过一瞧,顿时笑意爬上嘴角。
一个庄园不算什么,可偲万贯送的这个庄园可不同,要知道,这个庄园位置极好且占地宽广,更不要说这个庄园每年还有收成,比起送些死板的银子,这可是会生银子的庄园。
“偲兄客气了,既然偲兄如此有心,我就收下了!”顾知州将地契给放入袖口中“这贡米兹事体大,我觉得只有偲兄可胜任,偲兄放心,我定会上报朝廷,将这贡米之事交友偲兄来办!”
偲万贯含笑应下“那就有劳大人了!”
两人在客厅里说着话,而此时池塘边的顾尘和偲初正站在凉亭内,偲初瞧着站在一旁高大的顾尘,心内砰砰直跳。
“顾大哥,你近日怎么来府上了,我一点都不知道!”偲初故意这样说道。
顾尘听偲初这话就想起父亲连日里对自己的催促,面前的偲初温柔小意,可父亲却只瞧中什么嫡庶让自己讨好那个自大无礼的偲茶,只要想到这顾尘就觉得头疼。
“今日父亲摆放偲伯父,我只是随父亲前来,我也是突然得知!”顾尘解释道。
偲初突然红着脸将一个绣好的荷包递给顾尘“顾..顾大哥,我瞧着你的荷包用的时日久了有些旧,就自作主张给你绣了个,顾大哥不要嫌弃!”
顾尘一愣,要知道时下大多要求女子要会绣工,但女子给旁人绣荷包可是意义不同。女子给外男做荷包一般都是定过亲事,或是互许终生的,更甚者是夫妻才如此。偲初如此行为,隐喻太过明显,顾尘瞬间就明白过来。
顾尘瞧着羞红脸的偲初,觉得自己想要的妻子不就是如此,顾尘伸出手接过荷包。
接过荷包,代表的就是接受这份情意,偲初眼眸闪过惊喜,她高兴的红了眼眶,而顾尘瞧着偲初如此,怜惜的轻轻拥过偲初。
郎有情妾有意,这本是一副美丽的画面,可此时偲茶不禁扶额,她只是出来散步,怎么就瞧见如此一幕。毕竟偲茶对这两人的感官可都不怎么好,如今瞧见偲茶转身就准备离开。可此时,一道身影却走来,瞧见凉亭内拥抱的二人,再瞧见站在那里的偲茶,顿时面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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