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坐着的那个人带着一脸的贱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被揍的危险。
沧雪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动手。不是因为沧流说的什么要“沉着冷静”,主要是因为打不过。
打不过也有打不过的办法。身为狐狸的沧雪本事没有,心眼还是有的。她淡定地拍了拍手上的泥,手上的铃铛镯发出悦耳的声响。她站起身来——
打道回府了。
沧雪完全无视了这个实力可怕的莫名人物,转身就走。
纵然江衍浪迹天涯,天南海北地混了那么多年,也被这丫头的霸气惊到了。
“喂,小狐狸。”江衍忍不住叫住了她。
沧雪站住了,回头望了望,活像在看只树上的活猴儿。
那眼神让江衍感到不爽:“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沧雪干脆双手抱胸,道:“你要杀,早就杀了。”
“聪明。”江衍满意地点点头,纵身跳下了树,靠在那棵灵树旁,看着沧雪面纱外的大眼睛,道:“狐族尚美,引以为傲。你怎么一直戴着面纱?”
沧雪忽然一笑,那双大眼睛越发灵俏动人,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江衍承认自己被那双美眸吸引了。然后,他微笑着后退了一步:“狐族美人,难以捉摸,怎可随意……”
“随意”二字还没说完,他的脖子上就已架上那位“难以捉摸的狐族美人”的匕首。
“那也没事,我过来了。”沧雪目的达到,便又恢复了弥漫的杀气,“说,你是谁,为什么来青丘?”
江衍着实是个勇士。即使刀刃加身,亦面不改色地胡扯:“我找你爹有事。看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
“找死!”沧雪一皱眉,手中的匕首一转,险些擦破他的脖子,手腕上那铃铛也配合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狐仙饶命,饶命。”江衍立马怂了,听到那铃铛镯的声音,便道:“咦,这镯子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你知道这镯子?”沧雪见他认识这镯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这,这镯子不会就是你送给我爹的吧?”
“你这小狐狸果然是冰雪聪明。”江衍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贫嘴,“不过,这镯子不是我的,是别人托我带给你爹的,在下充其量就是个跑腿的。”
沧雪一脸狐疑地望着他,有些不相信:“这镯子到底是谁的?又是谁让你送给我爹的?”
江衍真是个老实人:“不知道。”
“不知道?”沧雪毫不客气地上前紧逼,“帮不知道的人送个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你觉得是你蠢还是我好糊弄?”
江衍见敷衍不过,就只好道:“这镯子的主人我也不清楚,让我送这镯子的老头就给我讲了个有关这镯子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沧雪见他说的认真,半信半疑地坐下道:“把那故事说来听听。”
江衍被她的匕首逼着坐在了她旁边,却丝毫不显狼狈,反倒真像个说书先生般讲起了故事:“话说当年神界动乱,几个年轻神仙凭着满腔热血,愣是击退了魔界的几次进攻,也可谓是一代英杰。”
“可惜好景不长,”江衍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些年轻人中,到底也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加上天妒英才,最后殒命在那场动乱中,令人惋惜。”
“这镯子叫明河镯,就是当初死去的一个神仙生前所戴的。”不知为何,说到这里,那江衍的眼中似乎有不易察觉的动容。
沧雪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神界传说。虽说他爹和天帝交好,但他爹似乎不喜欢说那些神界往事。青丘固守一方净土,对于神界那些或大或小的事也从未听闻过。
“那我爹……是不是也是那些神仙中的一个?”沧雪觉得,他爹既然说这明河镯的主人是故人,那他自己多半也和当年那场变乱有关。
“你觉得呢?”江衍没有明确回答她,而是转移了话题:“你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也得有点诚意吧?”
“啊?”沧雪还没从那个简单粗暴的故事中反应过来,“什么诚意?”
江衍手贱地伸向沧雪的面纱,被沧雪一巴掌拍开:“你的脸怎么了?”
“慢着,”沧雪看着他那不自觉的爪子,忽然想起这人下午震断自己鞭子的事:“你去‘朝花颜’干什么?”
江衍举起那个风骚的扇子扇了扇,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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