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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起来,我还记得那天世子爷是走着进去被人抬着出来,那是起了一身的红疹子呀,我看着都瘆得慌。”

“哎,那女子也够倒霉的,你说如何勾搭世子不好,非要在身上调制个什么花香草香的,据说还是咱这头稀有的品种呢。”

“什么勾引不勾引的,说不定是当今皇上设的一个局呢,她就是个棋子而已~”

谭月清听完墙外二人的对话,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听说这个苏温言不但在南边赚了钱,还养了一票的姑娘,这风流的性情和他父亲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容溦听得后背冒了微微的汗珠,根本听不到谭月清说了什么。

隔壁这俩人虽是在替她惋惜,却是一副看笑话的姿态,酒楼食客尚是如此,宫里那些前朝老人就更不用说了,何况当年,支持他们一家的权贵还不在少数。

“溦兮。。。。”谭月清悠然开口,看着失神的容溦兮,小声问道,“你前几日说你需要钱,你不会是想连夜逃跑吧。”

连夜跑,这倒是个好办法,可她现在没钱啊,且侯爷和夫人照顾了她这些年,若是她拍拍屁股走了,苏温言转过头要是找他们麻烦,岂不是让她背上了忘恩负义的罪名。

听这边连连的几声呼唤,容溦兮这才缓过神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其实、你也不必太挂在心上,兴许世子他早就忘了。”

谭月清的安慰没有起到一丝作用,反而勾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

当年她十六,苏温言虚长她三岁,那是他第一次随军出行,也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

容溦兮记得他身上怪癖不少,是个极难伺候的主儿。

一路上,她除了照顾侯爷的饮食起居之外,还要额外单做一份餐食按时给苏温言。

每每送过去他都要一边吃着一边对她嘲讽几番,不是咸了淡了,就是摆盘花样不好看,总之那四个月的北部讨伐容溦兮过的很是辛苦。

她犹记得有一天她送过去的东西比其他人的晚了一些,苏温言便不动声色的将吃的喂了狗,还趁机将她拴在了他身后的马背上,驾着马在大漠里兜了三圈。

回来的时候她嘴里满是黄沙,而这位仁兄只是偏头一笑,如同在耍她一样的问道,“吃饱了吗?”

想到此处,容溦兮浑身一抖,这样的人谭月清说他忘了,她更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了。

惠帝不知是如何想的,竟邀来当初最有狼子野心的一家过来吃席,简直是鸡求着黄鼠狼拜年。

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谭月清眼瞧着小二拿着一盘糕点进来,诧异说道,“我们没点这东西。”

店小二憨憨一笑,笑眯眯的瞧着容溦兮说道,“这是一位爷特让小的送给一位梳着长辫子的姑娘的。”

容溦兮看了看自己的头发,这样的装扮也未必只有她一人,她方要解释,却见那盘中之物的味道甚是熟悉,刹那间,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问道,“请问店家,这糕点是什么做的?”

店小二一听这姑娘识货,赶忙拍拍胸脯说道,“姑娘好眼力,这是我们店新推出的糕点,乃是用了西南的月见草所制,别的地方可见不找。”

容溦兮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小二却还在自言自语道,“京里认识这东西的人可少,那位爷也是一看牌子就立刻点了这道菜送过来,您说说,这不就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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