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这般,他自然是不服气的,论品相,论功绩,论才学,哪一点他都比苏明烨强,可命不由人,自己出生尊贵,却偏要矮上别人一截。
眼下,他既然还不能得到她,就只能默默守护她,守护她在乎的东西。
南宫皇后看着苏明礼无话可说,冷哼一声,说道,“以后你若登临皇位,有的是貌美的女人可以选择,此时,还需要你专注,不要枉费我为你和齐王一家牵线搭桥。”
苏明礼迟疑了一番,仿若想清楚了一般说道,“母后放心,儿臣定当不辜负母后的期望,儿臣也并非看中李涵菱本身,只是若得了她后面的忠国公的支持,儿臣以后在朝中说话也有一席之地。”
事已至此,他已经为了忠国公得罪了苏温言一次,既然他的出的力已经这样多,悬崖勒马,已经为时已晚,不如好好利用手里这几张牌。
“你想的也没错,看来,是母后小看了你。”
这句夸奖虽有些别样味道,可苏明礼好得是过了一关,脸上的胀红退去,连呼吸也变得平顺起来,片刻含笑说道,“有得有失,儿臣会让母亲知道失去一个灵芸不算什么,没了她,儿臣一样可以让太子永不覆辙。”
“呵呵。”南宫皇后像是听了个笑话,口中笑声悦耳,却透着阴森森的寒气。
容溦兮敢保证,若是此时她站在皇后面前,只怕会立刻吓得跪下。
“那也不是个重要人物,不过得亏李涵菱把目光定在她身上,这才有了机会在苏温言身边放个眼线。”
苏明礼轻身上前,试探问道,“母后如此担心苏温言有叛逆之心吗?”
“自然。”南宫皇后冷笑一声,斩钉截铁的说道,“母后已经说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如今那丫头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正是利用的好时候,我已告诉过她,若是苏温言有任何要叛我的倾向,都要来和我汇报。”
苏明礼看着为自己规划好一切的母亲,敬佩道,“母后好谋算。”
南宫皇后听了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大的这个有她辅佐可以再朝堂稳住手脚,可怜小的那个还要靠命。
她方扭头看见苏明礼乌黑的头发,不禁摸上自己的鬓角,今早丫鬟梳头的时候不仔细,闹的她头顶徒然冒出了两根白发,她一气之下将人乱棍打死以泻心头之愤。
可人虽死,心头愤恨犹在,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容颜老去,爱自己的人自己不爱,心中所爱的人又爱着别人,逼得她们母子退无可退,只能做人间魑魅。
可叹可笑,兜兜转转爱恨一生,自己竟这样老了。
老了也好,老了以后需要的东西就不多了,老了以后才明白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半响,她看着风华正茂的苏明礼,拍了拍他宽大的肩膀,笑说道,“好了,回去吧,我明早还要去祠堂为你弟弟诵经。”
等人走了,脚步声也消失了,躲在树后面的容溦兮就像一条在浪里翻滚了数个回合的小鱼,全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浑身透着散不去的寒气和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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