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辛姨娘挠了挠鬓发,偏打了一次嘴巴,半会儿瞧着这丫头招人喜欢的模样,叹了一声说道,“若是月清有你这嘴巴一半能说会道,也不至于一天天老是被老爷挑理。”
“谭侍郎又罚月清了?”
“可不是吗。”辛姨娘对太师府的这些主子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趁着没人正好吐吐苦水,她口气可怜,说着大夫人走后自己和月清过的日子任容溦兮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不甚痛惜。
可惜谭文英是个嘴硬心更硬的,为了家族的荣耀和门楣,就因为礼数不到位,罚了谭月清几日的禁足和思过。
容溦兮轻叹一声,“那今日岂不是月清这几天头回出门?”
“这哪算出门,顶多是见个人,点个卯,我刚看你还奇怪呢,今日群臣都陪着几位世子在围场比试,你家侯爷怎么没带你去?”
容溦兮莫名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家侯爷现在一心两头扑,哪里还顾得上陪世子们试炼。”
容溦兮小声趴在辛姨娘耳边嚼舌根,两人相互一看,倒也被这事儿偷笑的红了脸盼。
寒暄一会儿容溦兮刚走不远一回头见人嘴里还替谭月清委屈的念念有词,便又是沉沉的叹了一声。
不过,世子们都去围场了,那苏温言应该也一同去了才是,这么一想,送完这一封拜帖便可回家交差了,趁着脚底还暖喝回家钻到被窝里,看着窗外白雪皑皑,再来一碗热热的姜汤,这样的小日子不比在外面打打杀杀的一群世子悠哉。
。
眼前三进三出的院子是圣上特批给齐王的宅子,不过齐王这人坐拥杭州府千万亩地,自来了京城便不屑于住在这里,如今圣上又旧病缠身,他那的那点心思自然全数扑在了宫里。
容溦兮走到门口,想了一想,这俩人如今都不在此处,这拜帖送了岂不是白送。
到底还是得等人回来。
千虑一失啊,容溦兮丧气的摇了摇头,正准备晚些时候再来,忽然听到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绵绵的白雪上,一双鎏金虎纹黑靴映入眼帘,容溦兮微微抬头,识相的行礼道,“奴婢容溦兮参见世子。”
“免礼。”
“谢世子。”
“你是来找苏温言的?”苏明壬指了指门口问道。
容溦兮摇了摇头,片刻又点了点头解释道,“侯爷让奴婢来送拜帖。”
泛黄的信纸在一双通红的小手里捏着,苏明壬见人窘迫的模样,想起这二人传言在军中的过节,便笑说道,“容祁竟会给苏温言来送拜帖?正好,我也是来寻他的,你和我一同进去吧。”
“两位世子不去围场?”容溦兮问的婉转,想着姜汤和被窝即将离她而去,心里便又挤出了几声哀叹。
“别提了,无趣无趣。让他们那些公子哥儿自己玩吧。”苏明壬走在最前头,没打算放过容溦兮的喊着人,“你家侯爷不在,我兄长和弟弟也不来,剩我一个人应付底下那些臣子实在累得慌,若是湄兮在还好,可惜她就知道猫在屋子里也不肯出来陪我。”
容溦兮讪讪的跟在人后头,偷偷的撇了撇嘴,可惜当初选她的是容祁,要是苏明壬,自己今日应该也能猫在被窝里的吧。
屋里屋外冰火两重天,苏温言在满是地龙的屋子里正微微敞开亵衣的领头侧卧在塌上闭目养神,许是屋里太热的原因,容溦兮一进来便觉得喉咙干涩,脸上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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