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也不敢动,木讷的像个木头,半响才微微试着开口道,“世子果然厉害,让人心服口服。”
苏温言没作声,只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算是在这个地方放过了她,只是嘴上还不忘打趣别人说道,“我看你现在面色红润,许是晕船也好了,要不——我们再玩点别的,这么多东西总能有你擅长的。”
这话看似挑逗,其实是挑衅,容溦兮听了自然有些不服气,她早在心里想过,玩这个字她从小就没输过。
小九,湄兮,哪一个不是她的手下败将,怎么就能轻易败在了苏温言手上。
的确如同湄兮所说,苏温言的出现就像是容溦兮命里的一道坎,走一步就摔一跤,有时候他又像是话本里的捆仙绳,你越是想挣脱,他就绑的越紧。
五色棋,斗骰子,投壶,玩一次容溦兮输一次,直到最后一丝的理智和尊严被击垮,容溦兮终于忍无可忍,将棋子摔到一旁,独自站在船窗面前升起了闷气。
苏温言在身后看着女子敢怒不敢言,只能摔东西的模样觉得很好笑,于是也跟着站起身来,拉开门准备往外走的说道,“出来透透气吧,晚上的景色还是不错的。”
容溦兮负气的犹豫了一会儿,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不过第一天,往后还有好多日子得和这人打交道,还是不要太尴尬的好。
三层高甲板上,苏温言背着手看向远方,有一种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气魄,江河上一阵凉飕飕的疯吹过来,容溦兮不合时宜的打出了一个喷嚏。
前头人不知在想什么,丝毫没有反应,等容溦兮走近,苏温言才说道,“这些东西我已经将近十年没有玩过了,今天我玩的很开心。”
容溦兮没想到他出来竟从少年模样又换了一张脸,仿佛穿过了无数红尘,终于认清了本我一般。
容溦兮没说话,苏温言却先脱下了外袍披在她身上,同她说道,“怎么不说话了,这时候你不应该逢迎说齐王殿下对我期望有佳嘛。”
话里含着十分玩笑的意思,容溦兮幸悻的撇过了头,若不了解实情自然要这么说,可多年前她就知道他们父子离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苏温言能成长如此阴暗,深沉,有大部分原因都是齐王造成的。
她这时候说风凉话只怕会让人伤心,可没想到他倒是拎得清,这种话顺口就能说出来。
“当年我八岁我父亲便送我去了山上学艺,美其名曰望子成龙。”他说话的语气里含着一丝嘲讽,“后来我母亲死了,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便拜入了我舅舅他们的门下学艺经商,所以才有了今天。”
容溦兮撅了噘嘴,瘦弱的肩膀仿佛没了平日的灵气。
她想安慰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现身说教,可还没等开口,苏温言便像看透了她一般的说道,“你不必安慰我,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希望你可怜我的。”
“要是真想说些什么。”苏温言顿了顿,见人神色忽明忽暗,嘴里也像是上了竹签不肯说话,嘴角勾起一抹笑的说道,“就说说你是怎么佩服我的话吧,还是这些话听起来比较好听。”
夜晚的江面风浪要比白日里大些,船身随着波浪反动了一下,甲板上的男子看女子身形一歪,忙去搀扶,将人又禁锢在了怀中。
两人四目相对,虽是夜晚,却因着眼中的光亮依旧看的出彼此的灼热目光。
“容姑娘!”
“诶!”容溦兮慌张的将人一把推开,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回过神冲着龙三摆手。
龙三远远地从底下漏出了个脑袋,晃动着手臂好似百般不情愿的说道,“容姑娘有勇有谋!龙三我打心眼里佩服姑娘!”
这句话说得有头无尾,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龙三的脑袋便迅速的钻了回去。
苏温言在背后默默地笑出了声音来,瞧着容溦兮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才说道,“许是龙老板和人做赌输了,一时没钱便应下了这没有脸面的活儿来。”
原来那些人竟是拿她做赌,难怪龙三声音虽大,虽说的丝毫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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