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年纪倒是相仿,容溦兮撇着眉想着,难不成又是来看着苏温言的。
两人阔步走来,郎中止住了脚步同身边人凑近的说了两句,又回头同纤夫那头招了招手便信步离开了。
容溦兮见那人带着一股气势过来,习惯性的上前一步站在了苏温言前头,却听那人拱手来了一句,“属下见过世子。”
“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在家中等着吗。”苏温言说的平淡,容溦兮觉得这不是在询问反倒是在审问。
男子见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姑娘挡在面前压根没在乎,只看着苏温言说道,“殿下担心世子。。。特来让属下接应。”
齐王派来的,看来的确是熟人,容溦兮讪笑的挠了挠酒窝往旁边躲闪,苏温言瞄着她的模样柔和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府中的副将弥撒,说起来你们来也算是半个老乡。”
容溦兮注意到面前男子的目光,那眼睛深邃的模样不像是中原里的人,如何成自己的老乡。
弥撒一听便会意,又仔细看了看女子,好似带着一种失落的拜道,“姑娘也是从苍州来的?”
容溦兮摸了摸鼻子,原来说的是这事,大方的笑了笑,在淮南边上见到北面人人可不容易,这么一说道的确算是老乡了。
晚上,苏温言有了弥撒的陪伴也没有再去打扰容溦兮,难得得了一个身心放松的好机会,容溦兮在床上连打了三个滚,和苏温言住了那么久都快忘了这床有多大了,未几时,整个人便踏实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厢,弥撒蹑手蹑脚的从容溦兮的住处回到了主房中,刚合上门便听见幕帘背后的声音带着几分嘲笑的意思说道,“这么早她就睡了。”
弥撒顿了顿脚步,到底还是没拿这话当做调侃,只静静的站在门口。
“你在齐王的身边也是过的很辛苦,早知道该把你一起带出来的。”
弥撒不敢越矩,只是这两年摸清了苏温言的脾气,知道此时他不是故意说着反话才稍显放松的说道,“属下当时就不该听世子的话,若是今早跟过来世子也不会轻易中了埋伏。”
“好了,如今我不是没事吗。”苏温言见人一直像个丧家犬的站在门口,轻笑的招了招手。
弥撒走近,依着男子的意思坐在了他的身边,口中又是担心的埋怨道,“世子如今身边只有一个女人怎么行,出来了云来客栈怎么不派人跟着,要事您出事了。”
话音未落,苏温言挑眉问道,“怎么?我若出事了,你怕你心愿也不可达成了是不是。”
“属下从未这么想过。”
苏温言见人如此认真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玩笑下去说道,“你这样为了我出来,我父皇那发现人没了,不知该有多高兴。”
弥撒垂下了头,那时候他在门口监视齐王,无意中听到了他给忠国公那边递的话,他被苏温言从苍州救回来,从畜生做回了人,对他感激不尽,这两年来他咋就看出了齐王的阴险之处,生怕他趁世子不备真的闹出人命来,当时便顾不了许多,连夜快马赶了过来。
可如今想来,他也漏了一环,齐王这样狡猾的人,明知他这个忠心的奴才日日看着他还这样明目张胆叫信使过来传信,许是就是为了支开他好方便自己。
真是一箭双雕的好算计。
苏温言见人心事重重,也没多说什么,只给弥撒倒了杯水,安慰道,“过几日就回去了,他现在的本事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何况有你在,那位爱操心的主倒是可以多休息两天了,苏温言心中想道,抿了一口清茶顾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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