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容溦兮就委屈了,她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边天气如此多变,她努了努嘴,嘀嘀咕咕道,“要不是你家里乱,我何苦天天出来。”
“你为何老是背着骂我?”
苏温言目光定在女子身上,好似是在问一个严肃的问题,容溦兮见他这样认真,不得不专做仔细思考的样子半天也不给答复。
“罢了,我也不想知道。”
苏温言泄了气,容溦兮见人颓丧的样子便说道,“我哪敢背后骂世子,不过是委屈一些罢了。”
她越是乖巧,苏温言越是生气,他轻哼了一声,决定从现在开始戒掉对她的心慈手软,可脸上的神色却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世子怎么不去送送你的小青梅。”
“啪——”的一声,苏温言本想喝酒的心情一扫而光,酒杯摔回到了桌子上,没好气的问道,“她和你说我二人青梅竹马?”
容溦兮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恍惚,从小一起长大,不就是青梅竹马吗。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苏温言笃定的同她说道,“我若说不是,你会信我吗?”
容溦兮更是糊涂,可面前人难得严肃的这般直白,她只能干笑道,“自然是相信的。”
午后雨声伴着蝉鸣,二人好像各怀心事却又像是胸中一片空明,苏温言见人伸手接着顺着屋檐垂落的雨滴,浅浅的梨涡好似能让人轻易的陷进去,等回过神的时候在无声中勾了起了嘴角,说道,“明天我要去山上,你同我一起去吧。”
容溦兮迷迷糊糊的点头,又听男子说道,“不是诓你做什么,是有一批花种要运到京城,你最是懂这些花花草草,正好帮我看看我家这漫山遍野的花草长得如何。”
一听和花有关,容溦兮眼中发了光,恨不得现在立刻回去蒙头大睡一睁眼就到第二天。
可今夜的月亮还没出来,齐王府便传来了消息,秦曼烟不见了。
这消息是秦丰没了办法,连滚带爬过来求齐王府派兵去寻的,本来秦曼烟喜欢离家出走这件事他们已经不意外了,可这几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了身孕又正是可以和心上人共结连理的时候,他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会走。
直到他发现家里头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孩童大的狗洞,这下才知道坏事了。
彼时,苏温言同容溦兮望过一眼,说道,“玉书呢,你们怎么不去报官。”
知府虽没有齐王家的势力大,可终究是地方父母,专门管这些案子的,苏温言他们家插手官府的事儿,传到京中也不好听。
秦丰早知苏温言会有此顾虑,便没有隐瞒的说出心中所想,“玉书带人还在外面搜寻,近来我听闻官府在抓一个采花大盗,我担心曼烟是被那人撸了去,若是惊动了官家,全城的人知道她被这样的人劫走。。。只怕名节不保了。”
这样的事情任谁家父母都等不得,苏温言垂眼喊来了各院的奴仆,当下吩咐去各处搜寻,重点是不能打草惊蛇。
容溦兮在后面听弥撒说起这事,才知道他们没回来前城里已经出了几起少女失踪的案子,可他们这些世大家族的大商人,钱多势力大,谁也没把失踪的事情往自家身上想,防备之心自然就少了。
外头人一散,又安静了半柱香的功夫,容溦兮听丫鬟说外头有人找的时候还以为是龙三,结果出门一看竟然是孟婉儿,细雨中她衣服湿了半边,见了容溦兮忙说道,“打扰姑娘了,世子不愿见我,我只能来问问姑娘曼烟可寻到了?”
“正在找,现在府里还没信。”
容溦兮吉安热你如此焦急便问道,“姑娘有话要不进去说吧?”
孟婉儿带着哭腔直摇着头说道,“都怪我,今天我听曼烟回府便改道去瞧她,她和她父亲置气我便带她出来逛逛,那个人本来想抓的是我。。。”
“你说什么?”
“曼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那些人纵使有贼心也没有贼胆,他们今日的目标本来应该是我的,是曼烟掩护我了被人当做是我抓了回去。”
容溦兮瞳孔一紧,大致听了明白,顾不得许多便问道,“你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或者秦姑娘被抓的地方?”
孟婉儿努力地回忆着,他们今天下午不过是在郊外闲逛,她去的时候没有心思,回来的时候又是逃难一般,除了能记住出城的方向,其他的她实在记得模糊。
容溦兮踌躇了一阵,孟婉儿柔弱带出去恐有危险,苏温言的人又都散了出去,若是找人只能去请龙三,那是一帮讲义气的兄弟绝不会计较今早的恩怨。
可这样几艘船的货物就没人管了。
思量一阵,她见人着急,便硬着头皮说道,“你在这里等着,若是世子的人回来了就让他们往郊外去,我先去那便查看一下情况。”
“姑娘自己去?”
容溦兮拍了拍孟婉儿的手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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