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溦兮说完话一刻也不想留,强颜欢笑的忍着心里的委屈移步依循的回到楼里。
她不敢回头,也生怕把步子迈大了让人看出她的窘迫和慌张。
可等回了屋子里,她就有些绷不住了。
她脑子的弦变成了一团棉絮,明明在杭州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又是带她玩又是带她看花海,回来了怎么差距会这么大。
不,不止是和杭州的时候比,就算和他刚回京城的时候态度也是天差地别。
容溦兮把头埋在了被子里,试图在狭小的被窝里能够安静的去思考这些事情,可没过一会儿外头就砰砰砰的敲起了门。
门口付守义一脸困倦的拍打着房门,敲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方才小二的分明告诉他人已经回来了,怎么没回屋呢。
他思索了一阵,伸手准备敲的更大声一些,哪怕找不到人也好让旁人知道知道他是费力找过了的。
他刚一抬手准备清嗓喊人,门忽的从里面被打开。
付守义张开的嘴变成了一声哈欠,看人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不免讪笑道,“原来你在呀,那就不能吱一声,害得我担心。”
“我在我就不能休息休息了?”
付守义噎住,抿了嘴笑道,“是是是,您现在是咱这的功臣,自然你休息,不过是莫老板让我来找你的,说是三爷找你过去。”
“三爷找我干什么?”付守义刚要说不知道,眼前的姑娘就没有了耐心的将人甩在后面道,“算了,问了你也不知道!”
晚上苏温言在自己的眼前点了一根蜡烛,手指在火苗中不经意的穿梭,此时此刻他已经脱下了白日里的阴骛,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跳动的火苗。
门刷的一声被拉开,一男一女跪在门口等待传唤。
苏温言收回目光,摆出一副自然的样子喊着人进来,弥撒和湄兮并肩走来,对着苏温言一拜,弥撒先说道,“启禀世子,门外两家外族驿站今日我二人已经查看完毕了。”
“可发现了什么?”
湄兮回道,“两家驿站近几日来的都是外族的献礼使团,表面看并没有鞑靼的人,不过东边的那一家住的人格外的多,许是有敌人耳目混在里面也说不定。”
苏温言瞄着桌上的茶杯说道,“那就再多看看这家。”
“是。”
“下去吧。”
弥撒听了这话就要走,可刚要转身的时候湄兮却还静止不动,他想拽一下失神的湄兮,不过看她这模样应该是有话要说,于是自己悄悄地出去拉上了门。
苏温言对湄兮如此并不意外,但凡来刚到他这的心里总是装的大把的问题。
世上的人大多凡事都想知道个明白,有的时候他也想让那个人也来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阴晴不定,为什么出尔反尔,可那个人偏偏就不。
“你是想问我为何要收留你?还是要问我,我对苏明壬是什么意思?”
彼时,湄兮忽然想起了当初苏明壬对苏温言的评价,这样聪明的人却愿意和一个姑娘纠缠,足见那个姑娘在他心里格外特殊。
有的时候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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