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溦兮蹙起了眉头,认认真真的替湄兮想了想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她这几年打的仗不及湄兮多,可路数却比她和苏明壬要明白许多。
苏明壬生于贵族从来不屑耍小心机,小手段,在作战上是个认死理的。可容祁就不一样了,他从小跟着老侯爷走遍大江南北,见惯了奸猾小人,他深知惩治这号人就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仗的时候他更是阴招损招一起上,明里暗里的将对方战术搞黄搞败。
他对待敌人只有三个字——“弄他们”。
不得不说,容溦兮跟着容祁绝不是只学到了他厚脸皮的一面。
方寸的茶桌上,容溦兮习惯性的点着茶水在桌子上涂画,她画着鞑靼人的模样,思路往着同苏温言相反的一边想去。
片刻她问道,“你见过鞑靼人吗。”
湄兮怔松,这不是废话吗,她在战场上见得最多的就是鞑靼人,她狐疑的看着女子,只听容溦兮又补充道,“若是他们和咱们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型,你还认得出他们吗?”
“这、、、”湄兮忽然为难了起来,她思量一下,一下子就开放了思绪,容溦兮说的对呀,若是这些人不是混在使团里,而是直接扮作从北面逃亡流民的进城了可怎么办。
“其实若是咱们对每个人仔细瞧瞧多半还是能发现的。”容溦兮说道。
湄兮觉得此法不可行,容溦兮说的简单,可京城这么多人,她们如何能挨个的去看人的长相,一个一个对比,要何时能找到人。
容溦兮拄着下巴看着楼外的街道,京城的客栈有十几家,脚店有几十家,真查起来如同大海捞针。
难道真的就无从下手了,她不信这世上能有人做事不留痕迹且万无一失。
“有了。”
湄兮瞬间直起了身子,只等对面女子的下文,只听容溦兮明媚道,“你说这城里有他们的奸细,那我们就可以从这个人下手。”
“可、这人我们还不知道是谁。”
容溦兮点了一下茶杯中的水扑到了湄兮糊涂的脸上。
“你做什么?”湄兮眨眼道。
容溦兮看着湄兮清醒过来的模样,说道,“这个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近谁家里要摆宴,或者谁家里要有事发生。”
湄兮想了一想,她果真是不顶用,只要一想起细作二字,她脑子里便想到了偷偷摸摸几个字,可她忘了敌人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他们想到了这些人四处埋伏等着他们落网,何不干脆大摇大摆的进城,再大摇大摆的找人。
想到此处,湄兮拍了一下脑门,欢喜道,“你可真不亏是侯爷的小军师,真有你的。”
不消片刻,容溦兮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脑瓜,除了苏温言的事,其他的事情还真的难不倒她。
湄兮和容溦兮聊了一会儿,便做好了这几日在外头打探消息的准备,她看着在一边惬意的斟茶的容溦兮除了感谢什么也说不出来。
容溦兮怎么舍得领她的情,只看了看外头摇头晃脑的道,“今天开始我会和你一起查,这件事情别让苏温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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