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溦兮一拳打在他的肩头,这一下算是彻底推开了苏温言。
男子浑身无力的往后退了一步,似是疼痛难忍的蹙了一下眉毛。
他从来不是个柔弱的公子哥,容溦兮以前曾看错过他,可多年以来她知道了他的隐忍与不易便常常会心疼他太会伪装的性格。
“你怎么了?”容溦兮扶着人问道。
苏温言脸色苍白了一瞬又恢复了血色,他拉住容溦兮的手有些疲惫的说道,“扶我去榻上,再那些跌打损伤的药来。”
“你受伤了?”
苏温言点了点头,容溦兮哪里还会多去问他那些无关紧要的,她将人扶在了榻上,转身就去取了药箱来。
苏嬷嬷细致认真,习惯在每个房间都放好药膏,以备不时之需,此时这药箱里的药膏种类很全,尤其是跌打损伤类的就有好些个灵丹。
哗啦一声,她把那些药统统拿了出来摆在了苏温言的面前,苏温言被她这紧张的样子逗笑了,忙说道,“一种就够,我也不是病入膏肓的。”
他安慰她不要紧张,她却觉得自己更紧张了。
苏温言的衣服多为华贵的绸缎,里三层外三层的,拖起来也很麻烦。
容溦兮掀开最后的亵衣时,眼睛里瞬间就充盈了满目的泪水。
面前鲜红的伤口已经有些结痂了,只不过又裂开了一道小缝,隐隐的渗出一丝丝血红的液体来。
定是她刚才没轻没重的将人推开惹了祸,害的伤口裂开了,容溦兮心里愧疚,心里又埋怨着男人,来了就知道说些没用的甜言蜜语,身子何时伤了这么重的她竟然一无所知。
若是她刚才没有推开他,他是不是又打算瞒着自己了。
“你就骗我吧,要是我没发现,你打算瞒我一辈子是不是?”
苏温言心疼的替她擦掉了两滴眼泪,打着浑话说道,“我想瞒你一辈子也不成啊,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你这悍妇扒了我的衣服,不也被你看个精光。”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样花言巧语呢。
是他们太过克制了不成。
容溦兮白了一眼,“少说废话,这伤怎么弄得,谁伤的你,前几日你还还好好的呢。”
苏温言艰难的扯出来了一个笑,“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谁伤了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要替人报仇的样子,苏温言哪里敢说出来,可这人实在是执拗的很,仿佛他不说今天就算被圣上抓成“奸夫**”,她也不会就此放过他。
“是那个鞑靼人”。
容溦兮轻轻的给他涂着药膏,生怕再一次的唤起他的疼痛,她看着他问道,“那个人不是被你关起来了吗?”
“是啊。”苏温言苦笑了一声,他没想到那些人也这样为家族拼命,“他死了,临死前刺了我一刀,他虽想拉着我一起死,可惜弥撒赶来的快,他倒下去的时候刺偏了几分。”
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不过三寸,容溦兮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三寸。
她差一点就要刚得到他就又要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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