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后悔。昨夜干什么不好,为何非要涂了那花胭脂。
“你可有哪里受伤了?”灵芸拽着容溦兮的两只胳膊来回打量。
她没喊过疼,也没喊了不舒服,像是个没事的样子。
可她知道丽妃,那就是个任性的小姑娘,若是真要发脾气是她可是拦不住的。
容溦兮见她神色慌张,咧着嘴笑了笑,放低了声音说道,“你说的对,她的确不是什么善人,方才可是难为我了呢,难为我憋了好些的眼泪演了一出戏。”
演戏?灵芸没明白,方才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演给谁看啊。
容溦兮见她还是云里雾里,于是趁着没人注意将方才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下,灵芸听得一脸震惊。
她忽然想问容溦兮是如何知道丽妃是如妃的影子的,可她想了想,以容溦兮和苏温言的关系,苏温言早就告诉她也说不定。
可容溦兮虽然知道其一,如今笑的这样开怀兴许还不知道其二。
灵芸忍着没有将丽妃同她的坦白说出来。
只是喘了一口热气道,“阿弥陀佛,幸好你急中生智,不然今天肯定逃不出来的。”
“那也不见得。”
灵芸看着颇有自信的容溦兮又问道,“为何?你不说那些话她怎么会放了你呢。”
“刚才不是弥撒将军来了吗。”容溦兮指了指那屋里头。
灵芸点了点头,“你是说弥撒将军会为你求情的是吗。”她说完又道,“也对,弥撒将军是世子的人,她再厉害也要给世子面子的。”
可不就是嘛。
都是一起在苍州吃过苦的,他一定会给她这个半个老乡说情的吧。
容溦兮看着屋里的人还没出来,心里倒是有了几分疑窦,她眼神不怀好意的看向灵芸,灵芸这小白兔被看的浑身发麻。
她说道,“我问你,弥撒将军和丽妃娘娘是什么关系啊。”
这话把灵芸问哽住了,她循着容溦兮的视线往那屋门口看去,有些疑惑的道,“他们二人能有什么关系,弥撒将军不过就是世子派过来给丽妃娘娘带话的人罢了。”
“你不才是苏温言插在她身边带话的吗?”
灵芸摇了摇头,“我也并非事事都能知晓,如今在宫里能做些事情,可传话这事我又不得总是往宫外跑,自然消息也就不如弥撒将军知道的多了。”
是这样的吗。
容溦兮缩回了脖子。
可方才丽妃娘娘那沉不住气而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可一点不像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她琢磨了一会,那头的门也跟着打开了。
弥撒走了出来,径直的就往外面走,丝毫没有察觉到拱门之外还有两双疑惑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灵芸看着容溦兮差异的模样,笑说道,“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若是你想知道待我有机会去和丽妃奶奶姑娘探探话如何?”
她说完容溦兮笑了。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左右和她也无关,知道了那些多无非就是好奇而已。
她忽的想起来丽妃说话的语气,轻笑道,“不必了,你在这样小心眼儿的女人面前,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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