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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妈一说起这事还有点激动。

不止是她,周边的邻居看着都是兴奋地很,当初太师和谭侍郎在端头断绝父子关系的事情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传的沸沸扬扬,许多人除了敬佩太师的风骨之外,也在鄙夷着谭侍郎不忠不孝的名声。

那一日风和日丽,素来孤静的小院子里难得的出现了太师很是亢奋又硬朗的声音,孙妈妈哄着小孙子睡觉,一听见外面的声音登时躺不住了,她记着的,自己当初和容溦兮说好了,和太师做了邻居要彼此有些照应。

于是,她听见了外头黑灯瞎火里的呼喊,第一个反应就是太师家里闹贼了。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住在独院里是没钱,太师住在这是不愿意花钱,两者意义上不一样谁都能瞧得出来。

所以她就以为这是被贼惦记上了呢。

当夜不仅是她拎着小油灯出来了,旁边的左家,靠里头的钱家都拿着照明的忙跑了出来,等这么明晃晃的一照,才发现那谭侍郎正跪在了太师的屋门口任由太师打骂也不起来。

孙妈妈说道此处轻嗤了一声,这些个骨气早先去哪了呢,今天才知道和自己老爹人错,丢人现眼的东西。

当然她不敢这么说,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谭侍郎姓谭。

于是大家伙就干瞪眼你看我我看你,见太师一棒子一棒子打下去,心里在鼓掌,嘴上却劝了几句。

毕竟那侍郎的小身板真是挨不住这太师的棒子。

“太师还好吧?”容溦兮提心吊胆的问道。

当初那件事就发生在自己眼前,太师那日有多失望多生气,夜里的棒子打的就会有多痛心,其实这件事说谭文英是个墙头擦一点也不为过。

早前儿见忠国公势头正猛,是个可以提拔他的人,转身不顾自家的利益就投奔了人家,现在忠国公又眼瞅着要倒下去了他才又想起了自己年买的父亲和孤苦的女儿,想要重新找回一家人快乐的天伦之福。

哪有那么简单。

人心被扎了一个洞,就是一个洞了,伤口好了也是伤口,不代表就不存在了。

况且这伤口根本就没有好过。

孙妈妈捋了捋头发,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太师好的很,身子骨硬朗着呢,邻居们也是怕他闲下来会想起这糟心事来,又是带他钓鱼又是带他收麦子去的,转移转移精神头就好了。”

容溦兮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劳烦乡里乡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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