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苏温言的人,于苏明壬却是陌生的很,他说的话不好让外人听到,于是见着这人来了自己也不由得拘谨了起来,嘱咐了容溦兮两句便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走了。
人走后,容溦兮不自觉的长舒了一口气,脚下的灯笼被苏明壬提走了,整个人在一片昏暗中摇摇欲坠的。
“你还好吗?”弥撒将灯笼提起来,见着女子脸色撒白,略带惊慌的问道,“是不是那二殿下威胁了你。”
苏明壬是苏明礼的亲弟弟,即便是以前和他们世子有些情分,但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关键时候后必须得格外小心才是。
一声叹息过后,容溦兮摇了摇头有些垂头丧气的抬眼问道,“将军也是来看世子的吗?”
她去云来客栈的时候还没见到人,此刻见着他手里还拿着食盒必是来给苏温言送吃的来的,他素来挑剔,宫里的御膳房是什么样的地方,那是停下第一厨房,可偏偏这个江南世子被上上人养大,最不缺的就是锦衣玉食,如此这宫里的东西必然是吃不惯的了。
弥撒见容溦兮这么说完,脸上一笑,“到底是溦兮姑娘最了解世子了,世子被接进宫的时候特意提醒过庆掌柜要每日按照他在客栈的菜单送来两餐,一餐在晌午一餐在傍晚。”
他说完提起了手里的食盒诺了一声,“瞧瞧我这不就送来了。”
其实这东西每日应该是庆松找店小二过来送的,但进来丽妃在宫里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他心里实在不放心,便隔一日就来一趟,既不会让人怀疑,也好同她说说话分担一些苦楚。
想到此处,他心中百感交集,于是话锋一转便在前面引着路给容溦兮照亮,又打趣儿的说道,“溦兮姑娘可知道世子吃了宫里的东西说了什么?”
容溦兮怔松了一下,旋即以她以往受过的闷气思忖了一会儿便道,“这宫里的东西食之无味,竟比不上我院子里四司六局的一点好?”
话音刚落,前头的男子忽然的仰头大笑道,“我看溦兮姑娘才该是秦先生的徒弟,真真是个神算子。”
容溦兮不免惊诧了一下,“他当真这么说的?”
“一字不差。”弥撒摇了摇头,对苏温言甘拜下风,觉得今生许是不必与他比过了。
等到了地方,院子里的小厮们因着容溦兮是代表着太后娘娘来的,于是又恭敬地避远了些,给三个人充分的说话空间。
容溦兮将香炉里的香烛换成了新的,一边听苏温言同弥撒不知说些什么,像是刻意避着她一样说的声音极其的小。
过了不大一会儿,弥撒转身就告退了,容溦兮猛地一愣,想回身就寻人就见门吱呀的一声关上,不由得脸上红了一圈。
这外面还都是宫里的人呢,关门是什么意思。
苏温言肩膀松懈了下来,扭头含笑的走到了姑娘的身边,深吸了一口小四合说道,“嗯,不错,这是我送给太后的上品小四合,看来这宫里还是又疼惜我的。”
“不要脸了。”容溦兮替他羞了两下,说道,“多大的人了,还要太后来疼惜。”
“多大了都要人疼。”苏温言反握住她盖上香炉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容溦兮羞的低下了头,嘴巴吱吱呜呜的憋出了两句,“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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