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卧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刚好起来的身体只在一夜之间就病的比以前还重,宫里都在传大皇子既然是天选之人,那惠帝迟迟不肯退位就是挡了真正的天子的道。
这是因果报应。
然知道内情的人听到这样的胡诌时嘴角勾起了一个笑,世人喜欢虚无缥缈的这种态度正是他喜闻乐见的一幕。
“启禀世子,将军府、侯爷府的亲眷都已经被接入了后宫了,庆掌柜把李涵菱也送来了,需要属下去告知大皇子吗?”弥撒进来的时候,苏温言正站在窗前看着满池的秋景出神,他随手抓了一把鱼食簌簌的洒了进去,水中沉底的鱼儿忽的涌了上来扑腾着抢着口粮。
他笑说道,“不必了,你去我柜里将南海进贡的珍珠送去李涵菱的房间,就说、是给她做花翎的。”
“是。”
“我让你接来的人,接到了吗?”苏温言问道。
弥撒点点头,“已经悄悄接过来了,就在咱们偏院里。”
弥撒应声又想了想,请示了苏温言道,“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都已经被撤职,祭祀典礼的事情世子要安排谁去做?”
苏温言偏过头,看着他犹豫的样子,心思微沉的说道,“大皇子已经把这事交给我了我父亲和秦先生,我到时候会跟着同去,至于你、就守在惠帝寝宫吧。”
“可是、、、”弥撒左右摇摆,只听苏温言说道,“这是你能复国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不多,我若是你必定会摒除一切杂念的抓住它,至于我那边你不用再惦记了。”
他笑了笑又补充道,“难不成你还要一辈子做人的奴才不成。”
弥撒眼中的闪烁变作了坚定,望着苏温言拱手说道,“属下遵旨!”
朝廷无首尚有大皇子可以统领全局,礼部群龙无首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开口妄言,容溦兮回到太后的寝宫的时候,从苏嬷嬷的口中得知太后受了惊吓现在已经送去庙里小住了。
苏嬷嬷轻叹,说是小住其实也是不愿意看见这些纷争,过几日大皇子就要准备祭祀登基了,这在从前是最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后不愿意看,也不愿意趟浑水,与其在这呆着不如去找个清净地方过活,青灯古佛也是一种解脱。
苏嬷嬷说的不错,若是此番苏明礼事成,她就是经历了三朝的太后了,当初先帝驾崩的时候她伤痛欲绝,可没想到惠帝上来了不过三年多也一病不起,对他们苏家来说,这皇位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她手上的兵权没了,话语权便也没了,过几日之后所有人只会尊南宫为太后,而她的存在不会有人在乎。
文武百官靠不住,容祁又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眼看着苏明礼就要登基,所有人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礼部的人被撤职,那谭侍郎也被撤职了吗?”容溦兮询问道。
苏嬷嬷点头,这是自然的了。
“听说不止是撤职,连太师府都被查封了,皇后遇刺,圣上癫狂皆是因为一舞而起,这是礼部安排过来的人,他们只是被撤职而不是被关押已经是大皇子的仁慈,想来、、、”她顿了顿,略带深意的说道,“想来也是看在之前礼部的人为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做了不少事儿的份儿上。”
容溦兮自然知道苏嬷嬷指代的是什么事儿,两人不言而喻的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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