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颜若汐这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
侯府和国公府都是京城里一等一的百年家族,根基深厚,生养出来的千金小姐是大家闺秀,与从进门就晾在一旁的夏扶柔不一样,一边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嫡女,一边是身份低贱的妓女,年纪相仿,身世和经历却是大为不一样。
太后明显就是在为夏扶柔一个下马威,魏云明显也是知道这一点,听着太后说话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安静坐在对面的夏扶柔面前,与她对视露出浅笑,无害动人。
颜若汐郁闷,虽然这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太后的做法自己也是光不着,但是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程咏煜对夏扶柔的心意人人皆知,可是这就是夏扶柔的错吗?
颜若汐一向不愿意以邪恶之心去踹测他人,佩服夏扶柔面对太后无形的压力也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如果换成了她就不一样了。
“小汐,哀家听咏煜说你的作诗很好,可是在我这里称赞了不少”太后转着手腕上的玉石手镯慈祥看着她。
宫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
夏扶柔握住茶杯的手指顿了顿,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对面。
云宛放下茶杯。颜若汐浅笑道:“运气罢了,只是诗兴大发偶有灵感,这都是爹爹和大哥们的功劳”。
太后不以为意,假装听不到她话语中的暗含的意思,漫不经心打趣道:“我看小汐你的运气可是极好,哀家越看你越是喜欢,之后多来看看哀家可好?如果不是云儿,我都要把你捆在哀家的身旁每每都能看到你这个小精灵鬼”。
夏扶柔的脸色一顿。
太后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颜若汐不由自主地摸上脖子上的项链,低头害羞笑道:“太后可不要再打趣小女了,小女消受不起这个福气,留在太后的身边只会给太后惹麻烦心烦”。
太后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说话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开怀大笑道:“云儿,你可是教出一个小鬼头,哀家可是喜欢得很。咏煜说得不错,伶牙俐齿的姑娘可真是让人喜欢”。
程咏煜到底有没有说给这些话众人是猜不到,太后是有那就是有,宫人们看着夏扶柔逐渐坐立难安。
每一句话都狠狠地插在夏扶柔的心窝头,令她暗自下不了台面,这和原来不一样啊?!上一辈子也是太后生辰的时候说出了这些话,只不过不同的是颜若汐对她是冷嘲热讽,她也才有机会让颜若汐下不了太,怎么这一世就不一样了呢?
夏扶柔暗自着急和不安。
魏云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主动向太后告辞,“太后,我想和小汐妹妹说说话”。
太后含笑点头,“去吧,把你们困在哀家这里也是遭罪闷着你们了,带着小汐多走走,哀家和宛儿说说话”。
魏云主动伸出手牵住颜若汐的手行礼走出去。最后离开的那一刻,颜若汐转回头,看到夏扶柔转头目光如炬盯着她出神,一瞬间她的眼神带着怨恨和复杂。
颜若汐心中落下两行清泪,这能怪我吗?是太后在挑拨离间啊。
魏云走出宫殿后立马松下一口气,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明显,手握手帕捂嘴不好意思笑道:“见笑了,我坐在里面太累了”。
颜若汐从她干净的双眼里看不出虚假,很久没有看到有人这样子和她单纯地说话了,这种感觉真是久违,点头笑道:“没关系,我坐在里面也是累极了”。
魏云牵着她的手走向御花园,叹气道:“我是不愿意在里面坐着,太后的话令是我极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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