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可笑、悲伤兼而有之。
“你走不了了。要为天龙族的罪恶付出代价。”
狴犴就地一滚，变成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
手中一把鬼头大砍刀。
缠头裹脑分心便砍。
陈四海叫声来的好。
举起钢叉迎敌。
钢叉与大刀绞在一起，战在一处。
交上手，陈四海后悔了。
狴犴的刀法凌厉，招数精奇。
身体十分灵动。
几招下来，接连遇险。
若不是陈四海躲闪的快。
差点削掉他的头皮。
应龙说的没错。
狴犴的实力果然远胜于己。
“兄弟，你真下狠手啊，我走了。”
打不过走为上策。
陈四海猛攻几下。
逼的狴犴让开，纵身踏上云朵。
“下来。刚才让你走，你不走，想走却不能走了。”
狴犴垫步拧腰赶上前。
一刀削向陈四海的双腿。
陈四海一心要走。
腾云向上疾飞。
“给我下去。”
头顶风起。
刀背狠狠砸在陈四海头上。
他眼前一黑，从云头跌落。
狴犴的速度太快了。
早就赶到陈四海头顶，自上而下把他打落。
扑通。
狴犴虽然只用了几分力气。
陈四海依然感到头晕眼花，金星乱冒。
摔的七荤八素，一时爬不起来。
“小子，我先吃掉你一条腿。”
大刀砍向他的大腿。
陈四海眼睛一闭。
今天彻底栽了。
“哎呦，好大的火气。”
应龙声音在耳旁响起。
睁开眼。
一只大肉球用自己的肉翅挡住了鬼头刀。
“你闪开，这是我们的族中事儿，跟你无关。”
狴犴红眼中火光乱冒。
应龙翅膀猛地发力。
鬼头刀被高高弹起。
狴犴竟然抓持不住，只得松手。
紧接着肉球落地，就成一条两米长的龙。
“你们族事儿，就是我的族事儿，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狴犴扑通跪倒。
“你是天龙族的老祖，也是我狴犴的长辈。你来说说，我杀他应该不应该？当年是不是天龙不守规矩，到处撩拨留情。所有的过错为什么由我们来承担？白眼、讥讽也就算了。时时刻刻的低人一等，被他们打骂，我们也忍了。为什么赶我们走？那时的我们孤苦无依，除了一丝龙脉，还有什么？知道我们如何在山海界生存下来的吗？”
狴犴言辞激烈，情绪高涨。
应龙频频点头。
“应该，也不应该。你们受的苦我知道，你以为龙族真的抛弃了你们？”
“为什么不应该？难道不是抛弃了我们吗？”
“山海界如此凶险，你们又没有任何法力。为何遇难呈祥？为何总在危急关头脱险？是不是有人暗中相助？”
狴犴想了想，确实如此。
每当他陷入绝境，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救出来。
“那跟龙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暗中保护你的是我。”
应龙指着自己鼻子。
“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们？是因为收到子孙的祈祷，为你祈祷，请我显灵保护你们的，就是那些抛弃你们的家伙。”
狴犴根本不信。
“有什么证据？”
“证据在这儿？”
陈四海说话了。
他掏出一块精巧的小牌子。
“这是历代天龙族祈祷祭祀用的记录牌。历次祈祷祭祀都在上面有详细的记录，你一看便知。”
狴犴也不客气。
飞快地阅读了牌上的内容。
脸上渐渐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陈四海知道。
应龙说对了。
“既然请老祖宗保护我们，何必赶我走。留在族中不好吗？”
“留在族中，你们不会得到半点修行资源，只能在被欺压中碌碌无为的度过漫长的一生。为了你们的前途，只有行此险着。”
狴犴陷入沉思。
回想起在族群中的遭遇。
体会到了那些人的苦心。
“怎么样？跟他走一趟救人去吧？”
狴犴摇头拒绝。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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