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马明远让陈四海走了。
等陈四海身影消失。
骤然回头，变成了本来面目。
准提身材胖大、慈悲祥和，头顶隐隐有九朵地涌金莲。
其修为不可深测。
他对着申公豹的方向。
轻声说出的话不啻于打了个惊雷。
“坐在海眼的那位，你看够了没？”
申公豹的心跳停了半拍。
酥地一下。头皮如电流经过。
在跟自己说话，原来对方早就发现了。
“缩头藏尾的不现身，我不客气了。”
准提——也就是假马明远——手一指海眼。
一股大力从申公豹的脚下生出。
托他露出水面。
“哎，哎，别使劲了，我只能露出脑袋。”
申公豹脖子已下快断了。
疼痛难当，急忙求饶。
准提施施然站在海眼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申公豹。
“前些日子我去北海，发现你竟然脱离了海眼的束缚。看来封神榜的力量越来越弱了。”
“您老人家去过北海？”
申公豹满脸堆笑，马屁之词滔滔而出。
努力减少准提的敌意。
“北海穷的只剩下齁咸的海水了，不知老师父有何贵干？想吃龙虾还是鲍鱼？北海一概没有。”
“少耍贫嘴，申公豹巧舌如簧，果然不假。老僧胎里素，从不吃肉。”
“啊，不好意思。我真该打。”
申公豹拼命贬低自己，抬高对方。
“你到这里做什么？跟陈四海是什么关系？”
准提不好糊弄，不吃他这一套。
收了笑容，胖脸蛋子一沉，甚是吓人。
申公豹早想好了托词。
“我不能到陆地上活动。北海通到这里，我实在无聊，便想来串个门儿，跟陈四海没有交情。”
申公豹哪里敢说实话。
“是吗？”
准提的目光如电，直刺人心。
申公豹面不改色，平静地跟准提对视。
准提暗自给对方施加了极大的压力。
观察申公豹的表现。
若有一丝慌乱，心跳异于平常一拍。
便能从中辨别是否说谎。
面对准提慑人心魄的神念。
申公豹心跳如常，呼吸平稳，丝毫没有惊慌。
看来他未撒谎。
准提威压放松减弱，相信了申公豹。
其实准提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
他疏忽了申公豹的过往经历。
做为阐教门下弟子。
申公豹偶然得知封神的真相。
下决心阻止破坏封神，不能让无辜的人族沦为封神的牺牲品。
只有确保帝辛的人皇地位。
人族才有前途。
申公豹不惜跟阐教和师父唱反调。
到处搬兵保卫殷商。
他踏遍三山五岳，海外仙山洞府。
拜访能人异士。
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请他们出山相助殷商。
能人异士，海外大仙都是淡泊名利之辈，尘世间的俗事儿压根不不会考虑。
要想顺利请动他们，申公豹只能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说一些非常规的谎言。
若没有超乎寻常的镇定工夫，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
没有天下第一的厚脸皮。
只要申公豹说第一句谎话。
便会被那些境界高深，精似猿猴的大仙戳穿了。
申公豹凭借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谎言比真话还真。、
一个又一个隐世大仙被他忽悠，纷纷下山加入殷商阵营。
准提的威压虽然强悍，申公豹尽可以承受。
轻松通过了准提的考验。
“你是不是全听到了，看到了？”
“是。”
申公豹坦然承认。
对方早觉察到他的存在，说谎只会加重准提的不满。
“你是不是觉得很卑鄙？”
“没有啊？你是为妖族的未来着想啊。妖族的首领轩辕三妖得罪了五圣之一的女娲。三妖据传说被卷进了九幽地牢。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西方教接纳妖族皈依，正是给他们一个光明未来，这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儿。”
一顿彩虹屁下来。准提眉开眼笑。
“难得你这么想。要不然你也加入西方教吧。待到难满去西方寻我。”
“参拜教主，承蒙厚爱，申公豹不胜感激。”
申公豹当即大声称颂，于海眼中叩拜。
准提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做为我教弟子，理应为我教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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