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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应该高兴。”她转身面对店老板,“我们的主人就是太子殷郊。我们只是想在这里休整一夜,再去侯府。你为什么不让我们住?”

店老板也急了。

“你们真是不知道好歹,我不让你们住,是不想让你们死。既然非要住,那就住吧。”

店老板甩手进了里屋。

整个过程,马明远只说了一句话。

全程都是吉九在吵。

“我就是不走,我就是有钱。”

又是几锭元宝扔在桌子上。

围观的人群眼都直了。

这两个家伙疯了吧?难道不知道财不露白?

吉九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她暗自传音马明远。

“这么一闹,差不多该传到兵卒的耳朵去了吧?”

马明远传音回。

“光这几锭元宝,足够让他们去报信了。”

原来他们早通过传音商量好了,吉九故意争吵,引起巡逻兵丁的注意,最好将他们抓进侯府。最好跟妇父关一起。

马明远看到后门禁军把守,回到前门。

果然那里的兵卒也是由禁军假扮的。

逃到殷郊很可能遭受到了不幸,二人若直接上门,说明来意,恐怕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去。不但见不到殷郊,还会引来无穷无尽的追杀。

虽然他并不怕杀手,却为了收服殷郊和这个世界的民心,而不能轻易杀人。

摧毁这个世界很容易,征服人心却很难。

暴力虽然简单直接,却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混进侯府,最好能混进监狱,跟即将被斩首的妇父见面。

了解真相,再采取针对性的措施。

店老板被吉九气进了屋子,这人虽然被气个半死,仍不忍心出卖吉九,放她一条生路。

马明远事不关己,坐在旁边,眼睛盯着门围观的人群。

一个小个子悄悄从人堆里钻出,向东伯侯奔去。

马明远立刻传音吉九。

“行了,报信的已经去了,耐心等着。”

店老板从屋内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牌子。

牌子是空的,下面盖着侯府的大印。

“你叫什么?”

他问吉九。

“常四儿。你想记住我,日后好报复?”

“常四。”

店老板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而是牌子工工整整地写下常四二字儿。

“你呢?”

这回对着马明远。

“干嘛名字写在牌子上,这是死刑犯的招魂牌吗?”

吉九不乐意,伸将牌子抓了过来。

发现背面还有几个字。

“东鲁城人丁出行牌。”

“给我。这块牌子是我花一两银子从管家那儿好不容易买来的,本来想留给我自已用,哪天东鲁刀兵四起,我带着家人离开这里。你们不知死,赖在这里不走,我怕受连累。只好给你们用。”

“切!一块烂牌子。”

吉九将牌子扔在地上,还跺了几脚。

心疼的店老板直抽抽。

“不知死的鬼,抬脚。你叫啥?”

“净山。”

“净山?脑袋搬家,脖子干净。”

刷刷几笔添上净山二字。

“带着这块牌子逃命去吧,刚才呜嗷一顿叫嚣,肯定有人告密去了。凭着这块牌子说不定能混出去。”

“谢谢。”马明远接过牌子,真诚感谢,“但我不需要。”

两指一夹,叭。

店老板哭了。

因为那块救命牌被马明远夹成了碎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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