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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逍遥先生原本是暗中帮我的人。正是有先生在,我此行方可化险为夷,甚至几乎可助殿下一登大统。然而,我们方才商量完大计,第二天,逍遥先生便死于四贵之手。只能说明,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而那天的话,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殿下不可能自毁长城。那便只可能是柴都。”李忱迅速分析出了当前的形势。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对逍遥游的印象深刻,对方既然敢主动卧底到萧鸾身边就肯定有把握,就算要暴露也不可能这么突然的暴露。而且时间这么巧,刚好就在第二天。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将消息透露给四贵。所以他们迅速动手铲除这个内鬼。而结合时间,只可能是柴都。因为消息只可能从他身边泄露。想到这里,他顿时无比自责。此刻的李忱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逍遥游。

“我我没有,李忱,你不要血口喷人。”柴都眼神瞪大,大喊着他怼了回去。

“殿下,此人若不除,殿下日后必将寝食难安。”李忱坚定进言道。

“殿下”柴都呆呆的看向宋兴,感觉大事不妙。

此刻的宋兴不禁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神来回从两人身上挡过,最后定格在柴都身上。

“来人!”宋兴眼神瞬间化为坚定。

“在!”宋德再次走了进来。

“将此人拉出去,斩首。我讨厌叛徒!”宋兴指向柴都,下令。

“是!”

“殿下,我没有,我冤枉。”

被宗师拉走柴都拼命大吼着,但却无人会听。面对这种情况,他甚至不敢反抗,只能求饶。因为反抗可能会死一家,而求饶说不定能还活下去。

然而没有如果。

“济民,我愧对于你。”宋兴叫着李忱的字,一脸内疚。

“殿下无过,是臣识人不明。臣早应该想到。”

“此为你好友的遗物,将它们好好安葬吧。不要就此颓废,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完。”

“多谢殿下,臣定会为殿下完成好友未竟之事,万死不辞。”

不久,城外的山林浮动,黄昏映照着湖面的波光。不远处山坡上多了一处新坟。墓碑前,琴与琵琶相互依靠。它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彼此交融。

这方墓碑没有尸体,唯有衣冠葬于此地。

“先生,你我虽相交甚浅,但我视先生为这条路上的前辈。我自知才能不及先生十一,志向更是远逊于先生。如今余者不过数尺之躯,先生既能只因一眼为苍生,我又何惜此贫贱之身。”

李忱手里拿着一坛酒,慢慢的倒在墓碑前。此生,他从未有过一刻如现在般清醒,清醒到想杀人。

“先生,你们此生不能同礼,但愿来生可再续前缘。敬你,敬这山河万里,敬,这九州天下。黄泉路上,保重。”当最后的话说完后,李忱手中的酒坛也流干。

伴随着夕阳的再度映照,坟前只剩下了一个空空的酒坛。

萧家,病床上的萧鸾半坐起身,他看着刚刚归来的贺兴法问道。

“怎么样?”

“死了。只剩下一滩血水和血衣,他的琴和那婢女的琵琶也在。当时我们几家的人得到相似的结论。还有一些萧家的人也变成了血水。”贺兴法平静的述说着自己的结论。

他只要结果,对那些遗物反而不看中。他又不想给逍遥游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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