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西疑惑:“你没看到?”
他们就在二楼雅间,比他近多了,位置又高得多,难道看不清?
秦守卿一阵脸红道:“本想下去看看的,曹自愿说看到了您,我们吓得不敢下去,怕被您给看见,罚我们,连窗户都没敢靠太近。”
越说越委屈。
鸣风本就是爱笑的人,此刻更是抿唇有些憋不住想笑了,感情设计了这么一大圈连人长什么样都都没看见,要是他也觉得挺委屈的。
秦凤西却略感无奈,他并没有当场逮他,来了这么三个月,也从来没有呵斥过秦守卿,却被当洪水猛兽般避着。
这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秦凤西轻咳一声,那丫头性子外表看起来纯真无害,真下手的时候又毫不犹豫,果敢决断连惊雷都敢打。该服软的时候又立马换了一张讨好谄媚的脸,像棵才长出的小草,韧性而柔软,绝对能够适应任何环境,生存能力大得很。
他思虑了一下道:“倒不是如你说的粗犷彪悍,倒是瘦弱像小鸡,长得也不怎么好看,倒是有点小聪明,小见识,鬼主意多,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里他指的是智商,从前面两三次简短的接触来看,所知所懂,各方面的应变都不像个十三四的小姑娘。
秦守卿由惊讶转为不高兴,不服气的回嘴:“七叔祖未免太长他人志气了,一个小丫头比我还小两岁,我为何不是对手。”
这是秦守卿第一次反驳秦凤西,有点意思了,这小子在自己面前终于不是泥娃娃般没脾气了。
他让惊雷上前,捞起衣袖给秦守卿看那伤口:“你看看这伤口,以你的力道能在惊雷的臂膀上打出这么深度的伤?”
看到伤口后的秦守卿有些惊讶。
自他来了冀州城这么久,他从未见惊雷受过伤。
他的武功目前也是惊雷在指点,惊雷曾经让他拿兵器与他空手打,但每次都过不了两招兵器就被夺了去。
伤口可能因为有辣椒和盐的缘故,伤口有些红肿,他很确定,这一定是那丫头的手笔,那丫头当时还嚣张的把辣椒水放到酒楼门口,不知为何他的手有些颤抖,也许是惊讶也许是内心的激动,也许是羞愤?
他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还比她大两岁。
秦凤西没空来安慰小孩子,只对他道:“明天跟惊雷去军营报道。”
秦守卿委屈,别过身赌气道:“孙儿不去。”
他至今都还没正面瞧见过姜婀,他不服气,去了军营还怎么见。
一听孙儿两字,秦凤西的眼皮和太阳穴就突突直跳。
又想到今天那丫头一口一个老人家,内心有点堵。
所以也没好气的说,“没和你商量,这是今天你胡闹的惩罚,若是不想当小兵,今年的大比,自己去赚品阶去。这是军令,不得违抗。”
什么事情一旦搬出了军令,如秦家这般军纪世家,那就是如圣旨一般,不得违抗。
今年的大比还有一个月,若是新兵营熬过了,就可以去试试手。
秦守卿别扭不情愿,却不敢抗命。
等秦守卿走了后,惊雷问:“七爷,这样是不是不妥,再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小世孙,这新丁可不好当,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如何是好?”
“有什么不好,有你在能出什么事,到了军营再敢在我面前自称孙儿,看我怎么收拾他。”
惊雷一脸黑线,暗道您这是公报私仇。
秦凤西又道:“派人去程府和曹府传话,让程家的那个世子和曹家的小子明天一道去军营里呆着,不得有误。”
省得成天有事没事的去拦人家内眷的马车,丢脸!
姜家的三位姑娘回到郓城县已经是酉时末了,唐氏和邱氏早就等在了四集堂的上房
三人回去梳洗换了一身内宅衣服就赶往四集堂请安。
孙嬷嬷早就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跟唐氏和邱氏报告了一通。
唐氏两人听得心惊肉跳,邱氏更是气得抹眼泪了,冀州城里的姑娘们也太蛮横了些,竟然如此侮辱她的女儿让媚儿下不来台,如此做派,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邱氏心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唐氏自然比邱氏经事多,不若邱氏这般小家子气,但也有些气程家的做法,程家子弟竟然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来,好在大丫头和二丫头没有抛头露面。
这时三个姑娘收拾妥当好好的在屋子里,唐氏又是一阵欣慰,三个丫头都是好的。听了今天姜婀的做法,也感到欣慰了,心道有个会武的孙女,在今天这种场合下就显现出优势了。且今天姜婀的表现有些出乎唐氏的意料。
以前她莽撞闯祸,就是怕她功夫越好,越不知道天高地厚,可今天过后,前面不让她继续习武的想法也渐渐淡了,家里有个会武的孙女也不错,关键时候还是这个会武的丫头起了作用,觉得她的做法没有让姜家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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